“你休要胡說,這首詞是我剛剛才想到的,而且我跟王宰相現在並沒有絲毫關係!”李賢看到二皇子揭穿自己跟宰相的關係,急忙進行澄清道。
李鋒的嘴角微微上揚,於是進行挑釁道:“你真這麼有才,那就換一個題目唄,我不信換一個題目你還能這麼快作出一首詞!”
咦?
在場的賓客聽到李鋒又是這個要求,再看大皇子李賢的反應,特別幾乎連想都沒想就有了新詞,確確實實像是提前知曉題目。
“皇叔祖,他一直在無理取鬧,還請為孫侄主持公道!”李賢看到無法打擊李鋒的囂張氣焰,於是求助於李煜道。
李煜心如明鏡,卻是知曉這個孫侄是真的急了。
“呵呵……你也就這首中秋詞能看,既然你不肯換題目,那你就默寫出來讓大家樂一樂吧!”李鋒看到目的達到,於是不再糾纏地道。
李賢氣得臉紅脖子粗,結果偏偏不能發作。
要怪只怪自己剛剛不該放大話,結果被李鋒這個廢物抓了話柄,搞得自己現在是騎虎難下。話已經到這裡,他只能默默地寫下早已經默在心中的那首詞。
好在,他提前知曉題目,這一場準備充分的詞作想必可以輕鬆碾壓李鋒那個廢物。
“果真是一首好詞!”
“他算是七步成詞了吧?”
“快倒是快,但確實有點像是早前準備的詞!”
……
這首中秋詞是上乘之詞,周圍的賓客紛紛稱讚,只是並沒有產生太大的驚喜。反而因李鋒剛剛那番話的緣故,很多人對李賢的詩作產生了懷疑。
剛剛二皇子都將話說到那個份上,結果大皇子並沒有同意更改題目,結合大皇子的種種反應來看,提前準備好中秋詞的可能性很高。
當然,這都是他們的一種猜測,現在大皇子已經奉獻一首佳作,接下來就看二皇子是否可以拿出同等質量的作品。
寧王李煜是好詩詞的人,只是看著大皇子所寫的詞作,卻是沒有預期中的興奮勁,甚至心裡生起了一份牴觸。
種種的跡象表明,眼前這首詞是提前作弊的作品,而且還是大皇子李賢找其他人代寫,簡直就是一個文壇敗類。
“大皇子果真是人中龍鳳!”
“此詞一出,定然可以奪魁!”
“別說奪魁了,放在整個大夏都無人能敵!”
……
在場的賓客都是人精,自然早已經看出了端倪,但更多的官員願意捧大皇子和宰相的臭腳,自然是大加讚賞。
李賢滿意地看著自己的作品,顯得笑盈盈地望向李鋒道:“皇弟,已經剩下半炷香的時間了,你不會還沒有頭緒吧?”
“確實沒有頭緒,只是你這首詞中所說的‘子規啼血’中的子規,不知是何人呢?”李鋒輕輕搖了搖頭,而後虛心求教地道。
李賢原本還有幾分心虛,但聽到這個問題當即進行嘲諷道:“子規指的是杜鵑鳥,你當真是不學無術,竟然不曉得子規指的是鳥非人!”
哎呀!
王宰相正輕捋鬍鬚聽著下面官員對詞作的吹捧,卻是猛地扯下了兩根鬍鬚。
一直坐在下面品茶的康老顯得與世無爭的模樣,在聽到臺上的對話,當即猛地抬頭看向了大皇子李賢。
“子規確實指的是杜鵑鳥啊!”王鵬今晚同樣來到會場,只是遠遠地躲著自家老爹,此刻感到疑惑地喃喃自語道。
“呵呵……蜀帝杜宇,號望帝,死後其魂化為子規,啼聲悲悽,至春則啼,滴血則為杜鵑花!你詞中引用子規啼血這個典故,怎麼還要我來幫你剖析呢?”李鋒知道眼前的李賢確實是草包,於是進行解釋道。
“這詞非大皇子所作?”
楊老將軍等賓客聽到李鋒的解釋後,心裡慢慢有了更加清晰的答案。
這首詞明明用典故,結果大皇子竟然自己都不知曉,那麼自然不太可能是大皇子的作品了。
李賢的大腦嗡地一聲,雖然不曉得對方說得對與不對,但整個會場的氣氛變得微妙起來:“我……我不想跟你這個草包胡扯,現在該你作詞了!”
“你這是皇帝不急太監急了,現在不是還有大半炷香的時間嗎?倒是你說我偷了你的詩作,卻不知你可曉得《青雲志》是因何得此名?”李鋒瞥了一眼那根緩慢燃燒的香,卻是繼續進行盤問道。
李賢的腦子飛速運作,卻是知道這一刻不能慫,於是硬著頭皮道:“青雲,這自然是在蒼穹之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