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爺,小的不曉得你這是什麼意思!”柳山的眼睛閃過一抹驚慌,旋即恢復如初地道。
李鋒清楚地知道柳山早已經叛國,成為別國潛伏在這裡的情報人員:“你可以不承認!來人,仔細搜查柳家的書房,書房的牆上有一個暗格!”
這……完了!
柳山聽到李鋒吩咐的內容後,一屁股跌坐在地,腦袋當即嗡嗡作響。
他已經知道自己此次是真的完了,牆上那個暗格必定可以被找到,只是如何都不明白他的秘密怎麼會被二皇子李鋒所知曉。
咦?
柳如煙正想要指責李鋒給她們家潑髒水,但看到自己大伯如此大的反應後,頓時震驚地望向一直慫恿自己接近大皇子的大伯父。
一時間,她突然發現自己並非自己所認為那般冰雪聰明,現在回想過往的種種,自己不過是大伯的一枚棋子。
若大皇子真不是周室的血脈,那麼自己……
城郊,青鸞軍軍營大帳內。
一眾士兵正在這裡飲酒,時而有猜拳的聲音傳出。跟其他的軍營不同,這裡的將領清一色都是女子,這是一個地地道道以女人為尊的軍營。
雖然她們此次出征打了一場敗仗,但並不影響她們的聲譽。
畢竟戰敗是所有軍隊的共同要承擔的責任,但她們青鸞軍在戰場上取到顯赫的戰功,斬敵首近三千,仍舊是國人眼中一支常勝軍隊。
由於她們是直接隸屬於長公主的軍隊,加上她們在戰場上立下赫赫戰功,所以她們的日子明顯要強於其他的軍隊。
青鸞軍副將武勝男雖是女兒身,但渾身散著一股痞氣,眼睛透著幾分世俗的功利。正吆喝著一眾手下一起飲酒,一隻腳踩在長凳上大口吃肉、大口喝酒。
女人酒量通常都不好,但酒量好的通常沒有男人什麼事了,而她正是其中之一:“本將軍還沒有盡興,別躺下啊!”
地面已經橫七豎八地躺著十幾個人,由於酒喝得著實太多了,此時都已經在地上呼呼大睡起來。
砰!
又一個壯漢倒了下去,大字躺在地上,跟著其他人一起發出咕嚕聲。
武勝男抓著酒罈喝了一大口,用袖子抹掉嘴邊的酒漬:“一群廢物!”
“將軍,此次朝廷的賞銀怎麼還不下來,他們不會覺察到什麼了吧?”一個滿臉絡腮鬍的部下已經喝不動,卻是突然開口詢問道。
武勝男的臉色一變,於是進行警告:“你少在這裡瞎猜!陛下修道耗費錢銀,如今咱們大夏財政緊張。遲點肯定會發下來的,你休要再提及此事!”
“是,但此次終究是遲了,搞得我們的心都是慌慌的!”那位滿臉絡腮鬍的部下沒有因此打消顧慮,而是弱弱地道。
以前的軍功總是很快兌現,只是此次都回來京城將近一個月,結果那份軍功獎勵遲遲沒有兌現,讓他亦是不免擔憂起來。
如果這份軍功來得正當,他自然是沒有什麼好擔憂的,但那份軍功的來歷終究是難以啟齒。
武勝男又灌了一口酒,心中頓時煩悶地指責道:“你是等著賞銀救命不成?”
“將軍,我的錢都給你買酒了,現在就盼著賞銀過日子,我的相好都已經不給我賒賬了!”滿臉絡腮鬍的部下觀察著武勝男的反應,小心翼翼地將自己的窘境說了出來。
武勝男知道自己確實大手大腳慣了,於是喝上一大口酒道:“戶部那邊沒有發放,我一個小小的副將能怎麼辦?上次就跟你們說,多屠幾條村,你們偏是不聽!”
“要不咱們找一找長公主,只要長公主出面, 戶部肯定不敢扣咱們的賞金!”旁邊的一個微醺的部下提議道。
咳……
正是這時,帳外傳來一聲咳嗽。
沒有醉倒的將士紛紛扭頭望過去,看到來人竟然是長公主李榮春,頓時被嚇得魂不附體:“不會聽到了吧?”
長公主李榮春看著眼前混亂的場面,不由蹙起眉頭打量著罪魁禍首武勝男。
只是武勝男就是這個好喝酒吃肉的豪爽性子,偏偏還是自己麾下最強的副將,哪怕自己都不好過分苛責於她。
“長公主殿下,你找卑職有事?”武勝男先是一愣,旋即反應過來道。
長公主李榮春似乎剛剛什麼都沒聽到一般,將手中的聖旨揚了揚:“剛剛聖旨下達,要我們青鸞軍即刻進京勤王,誅……誅殺河西王!”
絡腮鬍須的男子聽到要打仗,眼睛頓時一亮。
“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