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賢弟已經親口承認,你還有什麼好狡辯的!若不是大姐非拉我來,我現在多瞧你一眼,心裡都感到噁心!”三公主李榮秋冷哼了一聲,顯得滿臉鄙夷地大聲道。
這……
雲竹看著三公主的言行舉止,發現她對李鋒的討厭是打骨子裡表露出來的,這真的是來勸李鋒回宮的嗎?
李鋒已經心死,對眼前這個三姐表露的神態並沒有喜怒。
他突然發現李賢比自己所想象的還要無恥,現在不僅是要誣衊自己剽竊詩作,而且還想要竊取自己的《青雲志》。
若世人都像自己幾個蠢姐姐般,李賢說什麼是什麼,那麼這個世界註定是黑色了。只是不管在哪個時代,沒有腦子的終究是佔少數才對。
李鋒不知道李賢為何要行這步險棋,但自然不可能將自己的作品拱手相讓:“他說《青雲志》是他作的便是他作的,那你可知‘無人扶我凌雲志,我自踏雪至山巔’是何意?”
如果李賢足夠聰明的話,那麼他就不該冒領。
且不說自己能寫《凌雲志》就可以寫其他的佳作,單是這首詩的第一句,便跟受到萬人寵愛的大皇子李賢並沒有關聯。
“這第一句是康老所作,是康老站到文壇頂峰的有感而發,不知有什麼問題呢?”三公主李榮秋想到李賢的解釋,於是笑盈盈地轉述道。
李鋒發現李賢倒是有幾分小聰明,竟然找到了這個有點牽強的解釋:“若證明《青雲志》真是我偷的話,卻不知我是該還給李賢呢?還是要歸還給他背後的康老呢?”
“自然是還給李賢!”三公主李榮秋一直得意自己的本錢足,於是抱手在胸理所當然地道。
李鋒發現這個女人果真是胸大無腦,臉上湧現嘲諷之色道:“無人扶我凌雲志,我自踏雪至山巔,這句既然不是他所作,又有什麼臉面將《青雲志》貼到他的臉上?若真要論起來,他以前的詩作是不是都出自康老之手,其實他才是那個欺世盜名之徒呢?”
長公主李榮春早前便有所懷疑,此刻被李鋒提起,眼睛當即閃過了一抹慌亂。
“你休要胡說八道,李賢是曠世之才,這一點早已經被康老印證了!”三公主李榮秋氣得胸膛起伏,於是再度搬出康老道。
李鋒知道李賢的才華來自於康老,其本身是一個草包:“左一句康老,右一句康老,連誣衊我竊他的詩都離不開康老,他李賢不過如此嘛!亦或者說,得康老者,得賢名?”
“你一個廢物有什麼資格說他,真是人醜不自知,醜人多作怪!”三公主李榮秋為了維護李賢,而今不惜對李鋒直接進行人身攻擊。
李鋒發現跟這種女人沒有道理可言,在她們的眼裡自己註定是李賢的陪襯:“如果你是想讓我回宮去領罰,自己東西被搶還不能聲張的廢物,那你們兩人現在請回吧!”
“李鋒,咱們是一家人,有什麼不能回去關起門來著嗎?”長公主李榮春發現越來越多人注視著這裡,當即壓低聲音進行勸導。
李鋒知道這位大姐十分愛惜自己的形象,真正的出發點還是維護皇家顏面:“關起門,那我話都不能說了!”
“李鋒,你不跟我們回去,那你可不要後悔!今日不是第三日了嗎?我看你今晚就得露宿街頭!”三公主李榮秋已經得知李鋒的處境,於是得意地威脅道。
李鋒的嘴角微微上揚,而後望向身邊的雲竹:“雲竹姑娘,今晚本皇子確實無處可去,可否再收留本皇子一晚呢?”
“自然是願意!”雲竹不明白李鋒為何這樣說,但還是十分配合地點頭。
“當真是笑話,你是咱們夏國的皇子,你竟然讓一個青樓女子收留?”三公主李榮秋的眼睛瞪起,顯得十分生氣地指著李鋒道。
李鋒將李榮秋的反應看在眼裡,心裡卻是樂開了花:“你還知道我是夏國皇子啊?只是這身份有什麼用,總比露宿街頭要強吧?”
“小弟,我給你錢……”長公主李榮春知道李鋒這些年遭到的剋扣,於是伸手準備掏銀票道。
還不等長公主將銀票掏出來,三公主李榮秋已經搶先一步阻止:“別給他!他有了錢,更不會知道自己錯,更不可能回來了!”
這……
長公主李榮春聽到這話,卻是發現還是挺有道理的。
李鋒看到對方是連錢都不打算給自己,而自己現在自然不會稀罕那些錢:“既然如此,你就請離開吧!”
“小弟,你究竟怎樣才肯回來?”長公主李榮春看到李鋒要將她們打發離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