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久後隨著滿天的烏雲散去,這把絕世的天階寶劍又緩緩落下,欲飛回歐冶子手中。這一刻望著歐冶子手中的那柄藍色劍鞘,李毅不由得失了神。
“天階煉器師果然名不虛傳!”他心中暗自佩服。就在這時半空中忽然出現了一位黑袍修士,這修士全身都被黑袍遮掩著,面部戴著易容的面具,他竟一把抓住剛剛渡過雷劫的寶劍。
頃刻間便見一股墨色的濃焰將這柄幽藍的寶劍團團包裹住,寶劍在其中不斷的衝撞,卻是飛不出來。“大膽狂徒!”只聽歐冶子一聲爆喝,他飛身而起,手中的千絲碎星焰也疾射向墨色的濃焰。
見到這般狀況,附近的一位修士大驚道,“如此盛會,怎麼會有人膽敢劫掠法寶!”緊跟著周圍也響起了陣陣驚呼之聲。
需知此刻這萬劍山莊可是有不少的修士,而且自歐冶子建立萬劍山莊以來,還從未發生過這種怪事。今日竟然有修士敢闖入萬劍山莊中搶奪天階寶劍,連一眾萬劍山莊的弟子都有些不敢相信。
就在眾人觀望之時,天空之中的兩團烈焰已經開始了鬥法。那墨色的濃焰氣勢洶洶,與千絲碎星焰的白火交織在一起,虛空似乎都被這兩團烈焰燒的模糊不清。
片刻後那一身黑袍的修士發生怪異的聲音道,“歐冶子,你這把寶劍我看上了,不過看在你出力鑄造的份上,我卻是不願為難你,希望你有些自知之明!”
聞聽此話歐冶子暴怒道,“你好大的狗膽!需知這可是在大唐境內,一刻鐘之後浙州的高都督便會趕過來,你準備好留下屍體了嗎?”
“嘿嘿,那是一刻鐘之後的事情,現在我先將寶劍搶到手再說!”說話間黑袍修士突然祭出了一塊黑色的令牌。這令牌有十寸來長,倒是像官衙用的令籤,上面隱隱露出一個墨字。
隨著令牌的晃動,墨色的濃焰一下將千絲碎星焰壓了下去。見狀歐冶子祭出了那柄千元古錘,這一刻這古錘化成了千丈的兇錘,攜著破天之勢一錘砸向黑袍修士的令牌。
那令牌突然之間變得與千元古錘同般大小,而後從上面漫出無數的墨色濃焰,這濃焰遮天蔽日甚為駭人。見此駭然的場景,下面的一眾修士忙逃離此處,李毅也不得不遠遠躲開。
這元神修士的戰鬥太過狂暴,緊緊是餘威便可要了眾多修士的性命。天空中那墨色濃焰似棉團一樣將千元古錘拖住,任歐冶子如何使力,卻是破不開濃焰的封鎖。
這黑袍修士看來也是一位元神境修士,而且修為不弱。三息過後只聽黑袍修士道,“歐冶子,念在你剛剛出手鍛造此劍的份上,我本不願傷你,既然你如此不識抬舉,看來此次我不出手卻是不行了!”
此刻歐冶子因剛剛煉製完天階寶劍,其法力有所虧損,是以壓制不住這黑袍修士。聽到黑袍修士囂張的言語後,歐冶子急忙取出一件圓型陣盤,這陣盤看上去流光四溢,想來就不是普通的陣器。
就在歐冶子撥動陣盤之時,黑袍修士大笑道,“別白費功法了,此番與我同來的朋友已經破壞了你佈下的陣器,你的萬劍大陣這會是用不了了。”
“什麼?”歐冶子見陣盤無效,怒斥道,“沒有想到你們早有安排!”話音剛落,那黑袍修士的身邊便出現了另一位修士,這人也是裹著一身黑袍,不過體型要顯得高大一些。
只見與歐冶子對峙的黑袍修士右手猛的一比劃,那黑色的令牌狠狠的將千元古錘壓了下去。
頃刻間歐冶子神色萎靡,就在黑袍修士欲將寶劍收入囊中之時。高空中一件通體光滑晶瑩的銀色彎刀瞬間而至,這銀色彎刀似寒月一般,直接將墨色的濃焰從中斷開,緊接著漫天出現了凍人的寒氣。
那黑袍修士望著形似新月的彎刀,意外道,“這是名刀寒月,沒有想到寒月夫人來到了此處!”話音剛落,一位銀髮老婦與一位身著青衣的老者便出現在了歐冶子身邊。
便見歐冶子望著兩人笑道,“你們來了!”“嗯。”那銀髮老婦望著黑袍修士道,“歐冶子道友早就防備著這種事情,特意請了老身與玉陽子過來。道友已是元神修士,卻不遵守三界約定,看來必定是邪修了,如此老身也不必留情了!”
說話之間,那柄銀色的寒月已然殺向黑袍修士。黑袍修士忙召回黑色令牌保護自己,這寒月寶刀以披風斬疾之勢,不斷的衝擊高空中的黑色令牌,寒月上的寒氣似能凍結天地,其對面的墨色濃焰竟然在銀刀不斷的衝擊下漸漸熄滅。
就在寒月夫人與黑袍修士爭鬥之時,歐冶子一把將天階寶劍插入了劍鞘之中,接著他服下了一顆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