城下那人便是自己如今最大的敵人。
“袁本初,別來無恙乎?”
韓明滿臉笑容,許是多年未見的老友般。
他不會直接就罵袁紹。
他不是潑婦,沒必要直接就大罵袁紹,那樣沒有絲毫用處,還很丟臉。
但作為晚輩,這樣稱呼袁紹,其實是不禮貌了。
但對於袁紹,又何須禮貌?
“韓則誠,汝不在鄴城,跑來此地作甚?”
袁紹並不想回答韓明的問候。
“某來此地?汝不知乎?莫非袁公年紀大了,糊塗了?”韓明笑呵呵的諷刺道。
“你......你年輕貪玩,某怎知你來此何干?”袁紹沉著臉。
“哈哈哈,袁紹,你犯我冀州,竟還假裝不知,當真好不要臉。”韓明笑罵道。
“你......黃口小兒,安敢如此無禮?”袁紹有些怒火。
繼續大聲道:“天子令某為冀州刺史,某麾下大將顏子恆為河間國相,怎犯你冀州?是你犯我河間才是。”
本不打算動怒的,但韓明罵他不要臉,不能忍。
“哈哈哈,明活二十餘載,見過厚顏無恥的,還沒見過如此厚顏無恥的。按你這樣說,那天子令我為渤海郡守,你為何佔我渤海?真是......我從未見過有如此厚顏無恥之人。”
韓明指著袁紹罵道。
“你......”袁紹氣急,但還是忍了,在外面,他的養氣功夫很好。
他這個年紀,不適合與韓明對罵。
“韓明,直娘賊,可敢與我大戰三百回合?”文丑看不下去了,自家主公不好得罵,他可不在乎。
主辱臣死!
“文丑,你一無能匹夫,安敢對本將無禮?”
韓明呵斥道。
“匹夫,下來俺砍了你。”
“黑廝,給我滾下來受死。”
“彼其娘之!”
典韋許褚也是怒不可遏的看著文丑。
韓勇更是直接罵文丑老母。
敢罵自己主公,這人太過無禮。
“我怕你們不成?”文丑大喝道。
然後看向袁紹:“主公!”
見文丑請戰,袁紹皺眉沉思。
“主公!”文丑再次低聲喊道。
“主公,子正勇烈,何不讓他與韓明麾下大將一戰?”許攸淡淡地說道。
“如此,子正小心行事。那個典韋和許褚是猛將,文恆,你為子正壓陣。”
“諾!”
......
“文丑這廝武藝不凡,仲康當小心謹慎。”
許褚想出戰,韓明也不阻攔。
只是叮囑了一番。
畢竟許褚武藝和文丑武藝相差應該不大。
......
城下,韓明帶著親衛退後了數百米,將戰場讓了出來。
許褚和文丑騎在馬上對峙著。
文丑身披銀甲,胯下騎著一匹雄壯的戰馬,手持一杆長槍,槍尖在陽光下閃爍著寒光,氣勢逼人。
他臉龐堅毅,眉宇間透露出不凡的英氣,眼神銳利如鷹,直視著對面的許褚。
許褚同樣不凡。
他威風凜凜,身著一襲黑鐵戰袍,肌肉虯結,宛如鐵塔一般。
跨坐匈奴大馬,手持一柄巨大的斬馬刀。
刀身寬厚,沉甸甸地垂於馬側,陽光照耀下,大刀發出絲絲寒芒。
許褚面容剛毅,嘴角掛著一絲不屑的笑意,眼中燃燒著戰鬥的渴望。
兩人眼中都有些凝重。
“來將何人?某不斬無名之輩。”文丑明知故問。
“某是譙郡許褚,汝又是何人?某同樣不殺無名小輩。”許褚斜眼看著文丑,嚥了咽口水,也是明知故問。
“哼!駕~駕~”文丑怒哼一聲,也不回答,雙腿緊緊夾住戰馬,拍馬朝許褚而去。
他要早些斬殺此人,好揚他文丑之名。
“哼!駕~恰~”許褚也是冷哼,吸了一口氣,發出一聲怒吼,不甘示弱的拍馬朝文丑而去。
“咚咚咚,咚咚咚咚咚咚......”戰鼓雷動。
“哈~”
“嘿!”
“嘭~”一聲巨響傳來,兩人武器碰撞間,便錯開。
“恰~”
“駕~”
“哈~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