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生大才,不知為何取子順,而不取伯順乎?畢竟子順並無兄長。”
韓明好奇的問道,滿臉疑惑。
“呵呵,公子既知伯仲叔季,授看仲康與子順似乎頗為好鬥,仲康的‘仲’為次,而‘伯’則為前,自然不易取伯也!”
沮授呵呵一笑,緩緩說道。
“先生大才!”韓明頓時恭敬拜道。
不得不說,沮授不但有才有智慧,還懂人情世故。
這不,旁邊那許褚看向沮授的眼中都多了些欣賞。
“要是能同公與先生比酒就好了,當與公與先生醉一場。”許褚沉思著,眼中充滿笑意。
“公子客氣也!”沮授謙虛一笑,淡淡道。
“先生,此次前往涉縣與武安迎敵,不知五千老兵與一萬五千新兵可戰否?”韓明輕聲問道。
他和郭嘉商議過,帶五千老兵,可立於不敗之地,帶一萬五千新兵,是為練兵。
他可是記得,劉備打黃巾時,就在幽州用少量兵馬大敗五萬黃巾。
這可是劉備前期的高光時刻,可惜劉備名聲不顯,還不會賄賂小黃門,導致只做了個縣尉,連縣令都不是,甚至縣長都不給。
但黃巾賊寇的戰鬥力確實不強。
黃巾打的仗,大多是人海戰術。
可戰之兵很少,老弱婦孺很多。
不足為慮!
“冀州大敵不過袁紹與公孫瓚,區區黑山賊,五千老兵足矣!”沮授不以為意的說道。
幾萬黑山賊而已,根本上不得檯面。
“黑山賊劫掠冀州,會不會是渤海所為?”韓明好奇地問道。
他和郭嘉都有猜測,但不能確定,因為黑山賊那情況,劫掠冀州太合理了。
“眼下,初討董結束,冀州有大功於天下。如此,黑山賊亦怕聯軍群而擊之!自不想這時候攻冀州。但若是得到渤海那位的保證,攻冀州自然不在話下。且冀州有戰事,得利者渤海也!他,又怎會錯過乎?”
沮授不動聲色的說道。
“果然如此!”韓明點點頭,看來眼下的郭嘉對人心的拿捏還是不如老練的沮授。
但想想韓明也就釋然。
郭嘉年紀不過二十,還在年輕,甚至不少書都還沒看完。
歷史上郭嘉在家閒賦七年才出山,可能那七年都在看書。
當然,也可能二十歲的郭嘉也學得差不多了,但肯定是沒有二十七歲時老練。
“先生之才,不下管仲樂毅也!”韓明笑吟吟的讚道。
反正讚美人的話不要錢,先不說沮授有沒有管仲樂毅之才,贊就完事了。
“公子謬讚矣!”沮授謙虛道。
但他眼中的喜色一閃而逝。
沒有人不喜歡聽稱讚的話。
“嗯?奇怪!這小子怎麼越看越順眼?”沮授眉頭微皺,心中暗想著。
......
“則誠,你一定要注意安全。”州牧府後院,楊慧滿臉愁容,緊握著韓明的雙手說道。
她摸了摸韓明的臉頰,滿臉不捨。
看著身披鎧甲,英氣勃勃的兒子,她有些欣慰的同時,又帶著濃濃的關心之意。
韓明的長相自然是極好的,有五分像楊慧,兩分似韓馥,三分多出來的陽剛。
這陽剛,是韓明練出來的。
有的人,肌肉多了,抬頭挺胸的,再配合一些動作神情,氣質便會變好。
“母親安心,兒去去就回!”韓明輕聲安慰道。
“在外面要吃好些,遇到危險就跑,一定不要去拼命。我和你父親,在家中等你回來!”
楊慧的眼中閃爍著複雜的情緒,既有對兒子的驕傲,也有深深的憂慮與不捨。
她真的不想自家兒子前往戰場。
戰場的殘酷,她還是瞭解的。
“放心吧!”韓明微微點頭,心中很是感動。
面對關心自己的母親,他只能嘴中應承著。
“則誠,早些回來!”韓馥沉聲道。
“嗯!父親母親,我出發了!”
......
在告別韓馥夫婦後,韓明領著中軍緩緩從鄴城西門離去。
涉縣和武安縣靠近太行山,而太行山是黑山賊的聚集之地。
面對數萬黑山賊的劫掠,曾經的冀州只能防備。
而山裡面的黑山賊,想消滅又太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