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一大早就出發,看著副駕上的兩萬二,我笑了一聲把錢還給白憶畫和令狐秀媛。
十點半到了太原,先去山大找了令狐秀媛的博導,拜年後,將論文交給他。
這位姓陳的漢語言專業教授很有知識分子的樣子,圓臉禿頭,鬢角花白,鬍子刮的乾乾淨淨,看起來極為精神。玳瑁眼鏡架在鼻樑上,鏡片的厚度都快頂得上啤酒瓶底子了。
等他耐著心思一頁頁翻完,託著眼睛問令狐秀媛。
“好好好,秀媛。這論文填補了很多鮮卑文的空白啊,等開學我就將其發刊。對了,這個二作弈順之,也是咱們院的博士?還懂這種古老的語言?”
我說是我,並不是什麼博士。而是咱們山大古建築系的本科畢業學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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陳教授好奇道:“哦?古建築系,如何懂得這等冷門的知識?可曾有其他傳承?”
於是我將畢業後跟隨魏老在京城學習鑑定古董的事說與他聽,在論文中主要作用是對參考實物進行斷代。
他一邊聽,一邊將作者的名字劃掉重新修改。
通訊陳紅旗,一作文學院副院長令狐秀媛的‘媽媽’。二作我姑父。三作我姑姑,四作令狐秀媛,五作才輪到我弈順之。
這東西怎麼說呢,與本科和碩士論文不同,博士論文想發好刊,首先看的是作者,作者不行,說明都是沒有傳承的民科,民科則在當今學術界是完全不會受人尊重的。四位教授領銜的論文,發刊機構會更為看重,也更容易發表,對於真正的作者,算是有利有弊吧。
陳紅旗教授作為文學院的正職,又是古漢語學的專家。能帶出令狐秀媛這麼優秀的學生,自然對古董和歷史也很有研究。
或許是怕我沾令狐秀媛和我姑父的光才發表的論文,於是有心考教於我。
他面容和藹停筆問道:“鑑定古物可是門大學問,在用途上比我這搞的文字研究可要實際的多。但其中真偽,我也無法分辨,我這裡也沒什麼古物,更不知道你說的是真是假。
聽你所言,這門鑑定相物的手段也算是江湖老傳承。你既得文鑑真傳,定會熟知《江湖海底眼》,我就先問問你,何為文?何為武?文武聚山又為何?”
我心想你這文縐縐的老教授,沒想到還能知道江湖,但此問直接問到我點子上,要拿出什麼稀奇古怪的古董讓我鑑定,我都不敢說一定能說出個子醜寅卯來。可這《江湖海底眼》從清末民國編纂而來,是入江湖的必學寶典,跟生存手冊一樣,早就倒背如流。
“金點相數佛道二祖為文、綠林響馬走鏢佔山成武、文去東海蓬萊閣,武上滄州獅子頭,文武相會紫金巔,山呼海嘯鬧翻天。”
陳教授推了推玳瑁眼鏡,繼續問:“文武姓甚名誰?”
:()盜墓:玄冥寶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