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憶畫雙手插兜,邁著白叔都看不懂的步伐。
一米八的高個子走到令狐秀媛餐桌對面,上下打量著一米七不到的令狐秀媛,鼻孔衝著她腦袋說:“辛苦不敢當。我看,你得叫我姐姐吧,吃什麼!”
令狐秀媛嘴角微微上揚,露出一抹文雅而又不失端莊的笑容,輕聲說道:“還是要謝謝妹妹的,這次來的倉促,下次再來定要送上一些禮物聊表心意。餐我點好了,不勞妹妹費心。
所謂‘學無先後,達者為先’,這道理淺顯易懂,相信以妹妹這般聰穎之人,定能明白其中深意所在。”
她說話時語氣輕柔婉轉,可話裡的意思就兩個字,開戰!
白憶畫冷哼一聲,視線劃過白叔、我、孫福生三人。
我嚥著口水,不敢動。
孫福生?孫福生人呢?
李姐從櫥窗端出一碗麵的喊道:“小碗牛肉丸子面,少辣。”
白叔尷尬的打算接過碗,白憶畫看店裡就一個人,肯定是令狐秀媛的。
上去攔住白叔,把辣椒哐哐哐哐的往裡倒了半瓶。
原本淺色的湯麵,現在全是辣椒,看起來像火焰山一樣。
白憶畫端過去後對令狐秀媛說:“順子從小就在這吃,想當姐姐,不能吃辣可不行哦。請慢用。”
令狐秀媛的金絲眼鏡上都是熱騰騰的辣氣,看著這一碗冒著尖的火焰山,皺著眉頭從山下挑出一根面嗦進嘴裡。
“咳咳咳咳咳。水,咳咳咳。”
白憶畫看令狐秀媛眼睛裡都辣出眼淚了,也不太忍心,萬一辣死在這那就倒黴了。
就從我手裡把杯子拿過去遞給令狐秀媛。
她拿著水咕咚咕咚一口氣喝完,哈哈的吐著舌頭,舉著水杯還想要。
白憶畫皺著眉接過,就在這時。
令狐秀媛一把抓住白憶畫的手腕,也不咳嗽了。
“妹妹,你這個銅錢品相真好,能不能讓姐姐看看。”
這下白憶畫可抖起來了,放下水杯搖著手腕說:“順哥送的生日禮物,好看吧。唉,就不給你看。令狐秀媛,你說誰是姐姐呢?”
聽了她的話,令狐秀媛皺著眉,突然捂著小腹悶哼一聲,疼的都變臉了。
她連忙拉著白憶畫,小聲貼在她耳朵上說著什麼,隨後兩人起身就往後院走去。
我看著白叔,白叔也看著我,笑的臉都抽抽了,指著我大肥肚腩一陣陣的顫抖:“小順子,你祖墳著了,你何德何能啊。”
我抬起頭,擺了一個雄赳赳,氣昂昂的姿勢。
“都是白叔教的好!要不然我姑父也不會輸給你。”
我拍馬屁向來都是直達g處!
白叔又怒又笑:“你小子!滾過來端菜。”
女人的友誼很奇怪,我不是女性,無法分析更無法理解。
20分鐘前還像蘇聯與美國,20分鐘後好的又能穿同一條褲子。
字面意思的穿同一條褲子。
令狐秀媛挽著白憶畫,小鳥依人的從後院出來。她身上穿的,就是白憶畫的褲子,只不過有點長,褲腿都往上翻了兩折。
白憶畫看著令狐秀媛前的火焰山,也有些不好意思。
“秀媛姐,我在給你換一碗吧。”
“不用的憶畫,快8點了。晚上不吃了,減肥。褲子明天還你。學長,我先回學校了。”令狐秀媛衝我擺擺手說。
我剛要打算上去說話,就聽李姐在廚房喊了一聲:“紅燒牛蹄好了。”
這一聲,把不知道躲在哪的孫福生喊了出來。
“我來端,我來端。”隨即他從出餐口端出來滿滿一大盆紅燒牛蹄。
焦紅的糖色,燉的牛蹄紅豔透亮,上面還撒著小蔥花,白芝麻。
香濃的熱氣充斥著整個餐廳。
令狐秀媛被(嘴)迫(饞)留下來,我們六個圍了一桌子。因為女孩子多就沒上酒,拿的都是熱過的隰縣金梨汁。
期間我作為中間人,向眾位介紹了令狐秀媛。大家一聽21歲的博士,瞬間肅立,紛紛朝令狐秀媛敬金梨汁。
埋頭戰鬥了一個小時,每人一個牛蹄,就連令狐秀媛都吃了一多半。
白憶畫攤在椅子上,撫摸著小肚腩說:“老爸,好吃是好吃,就是太膩了。”
白叔拿著茶壺喝著不樂意了:“哪有端起碗吃飯,放下碗罵爹的。”
我得給白憶畫撐腰啊。也說:“那個,要不我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