眾人也顧不上羊怎麼辦,互相攙扶,快步從棧道返回石洞村。待翻過山巔,能看到山村時我才將昨晚上的事情給大小美女講個七七八八。
不表兩人一路驚呼外加孫福生插科打諢,進村以後太陽已經升的老高,本以為能聽到戲班子咿咿呀呀的哀樂,和打牌嘮嗑吃瓜子鬨鬧聲。可問題是村裡一丁點聲音都沒有,靜的心裡都發毛,不由為之奇怪。
小心行至樊老太靈堂前,遠遠看見山民和考察隊眾人或坐或蹲圍做一圈,臉上均是愁雲慘淡,有抽菸的沒打牌的,都盯著樊老太供桌前的照片也不說話,大槐樹下的戲班子也跑沒影了。樹枝上的白經幡被山風一吹,飄搖不定,獵獵作響,氣氛怎麼看怎麼詭異。
樊老漢見我們歸來,唰的一聲站起身,怒氣衝衝就往我們幾個的方向走。其他山民也像回了魂似的同樣起身,直接將我們包圍。
我正觀察著呢,被他們的行為所激,頓時嚇了一跳。
孫福生見他們目露兇光,已經把揹著的土銃握在手裡,王鑫鵬和白憶畫也悄不作聲抽出叢林刀,收進袖子中。
吳隊長看這些山民這副德行,還以為這樊老漢又有什麼么蛾子。連忙攔住他們走到最前,高聲喊道:“樊老漢,你們什麼意思!陳教授,李妙教授,這究竟是怎麼回事!”
“怎麼回事!!都是你們惹來山魈,都是你們惹得老伴兒不寧!來呀,都給捆了,送後山蛤蟆嘴裡祭山魈!”
“媽了個巴子的,捆一個試試!”孫福生眼神凝烈,槍口對準樊老漢的腦袋。
樊老漢指著自己腦門子罵道:“來呀,衝我這兒開!小王八羔子,老子就不信你敢,呸。”
孫福生歪歪脖子,撩起劉海露出額頭上的煙疤,二話沒說已經把土銃的火門掰開,上前一步將槍口頂在樊老漢腦門正中,只要他敢亂動,保準火石激發轟他個滿臉桃花開。
田會計衝到身前,擠走樊老漢,把槍口挪開焦急喊道:“都別衝動!別衝動!孫小兄弟,快放下槍,樊老漢你先別說話。呀,小浩,你的腿!小薇呢?李星星呢!?”
田國棟被問的淚流滿面,忍不住哭泣道:“小薇,小薇沒找見,星星他,他死了。”
眾山民聽聞李星星死了,頓時驚的面如土色。
“看看,俄就知道還要死人!!現在俄孫子死了,老李家娃也死了,就得拿他們祭山魈!!不然以後還不知道要死多少!想咱們村都死光嗎!老漢這把年紀死就死了,你們呢!!”
這時我才發現,樊老漢身後的考察隊眾人都蹲躺在靈前,嘴裡塞滿了破布,手腳都被麻繩捆著,看著我們嗚嗚出聲。
艹,這群人什麼意思!
眼見山民越圍越近,我趁樊老漢說話的功夫,拔出叢林刀一把薅住他的頭髮扔給王鑫鵬,又扯過田會計把刀尖頂在他喉嚨上。
吳隊長也抽出兩根照明彈開啟保險對準其他人。王鑫鵬直接將田國棟放倒用腳踩住,手裡還掐著樊老漢的脖子。
這時山民才譁然四起,不住叫罵:“放開樊大爺。”
“把田會計放了!”
“小比崽子找死!快把人放了!!”
有機靈的喊著:“快去拿刀,咱們手裡的人比他們多!”
我反手用刀把砸在樊老漢頭上,死死盯著眾山民大聲呵罵:“都他娘別動!!誰敢動一下,老子就給他放放血!看你們跑得快,還是老子的刀扎的快!!”
孫福生也拿著土銃對著眾人的腦袋來回亂瞄。畢竟哪個人也不敢賭他開不開槍,瞄到誰誰就呆若木雞,一動也不敢不動。
田會計被冰冷的刀鋒刺的汗毛豎起,看見樊老漢額頭上鮮血直流,顯然不是在嚇唬他們,一泡老尿順著褲腿就流在地上,哆哆嗦嗦的說道:“各位,各位!聽他的,都聽他的,都別動!弈老弟,你,你別衝動。殺人是犯法的。你別衝動啊!”
我呸了一口,把刀貼的更緊,腳下離開半步說:“田會計,你們都要把我們祭山神了。老子還不能反抗,真要上了公堂,老子這叫自衛!怎麼著,意思是你們殺人就不犯法?”說罷衝白憶畫使了個眼色:“先把他們繩子解開。”
等把考察隊眾人解開,又用解下來的麻繩把十多個村民捆上,我們幾個這才放下心詢問事情經過。
“陳教授,究竟發生什麼了?”
陳紅旗揉著被勒出血絲的手腕說:“唉,詐屍了。”
“什麼!”
“詐屍?!”
“我艹,你可是教授。要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