使勁一拉,石板後果然出現一個斜向上洞口,撐住洞口內壁翻身爬了上去。
不由暗罵了一聲,誰家的秘密暗道不在辦公室,而在甬道內磚拱梁的側面啊,但此處存在於思維盲區,實在是太過隱蔽。
就算發現兩面牆中間有暗道,如果不躺在地上看,估計想破頭也想不到入口在哪。
“別耽誤,趕緊上來。”
孫福生說:“唉?順子那這羊咋辦?”
“道爺你別搞了,趕緊的。”
“行吧,出去你請客吃烤全羊啊。”
吳隊長把孫福生攔住說:“別慌張,那個山魈說不定在上面等呢,再來一捆手榴彈,咱們幾個血肉之軀估計挨不了一下。”轉頭沖田國棟說:“你拿著槍,你先上。”
接著挨個指揮眾人:“順子第二,孫福生,你和李星星把小浩抬上,然後是我,最後王鑫鵬壓陣。
都把手電關了,手機也調成靜音,就留王鑫鵬的頭燈照亮,進去以後兩人之間不許超過一個小臂的距離,還有,都閉嘴不許說話。羊也別帶了,萬一咩咩兩聲,就把咱們都暴露了。”
眾人也知道輕重緩急,紛紛點頭稱是,把桌子搬來墊腳挨個爬了上去。
甬道漆黑低矮,空氣裡極為潮溼,因為僅開了一盞亮度最小的頭燈,藉著亮光勉強能看見前方一兩步的距離。
其向上的樓梯並不規則,都是藉著岩石的走向隨機鑿刻成踏步,高低不一青苔滿布,行走間感覺腳底十分滑膩,又不敢說話,於是雙手撐著巖壁,大氣都不敢喘,小心翼翼的低頭慢慢走著。
這種地方又讓我想起鐵佛寺地宮內的甬道,現在可不一樣,有這麼多人陪著一起,還都是自己人,更有王鑫鵬這種武林高手,心中並無當初那樣害怕。
臺階蜿蜒往上,不知走了多少距離,只感覺越往上風越大。
不由暗道,難不成這上面就是山崖外,這就出來了?可四周黑漆漆的,那點亮光從最後的王鑫鵬到我這也剩不了多大點,在我前面的田國棟,估計跟睜眼瞎也差不多。
胡思亂想之際,感覺手裡一沉,前方拿槍的田國棟忽的一個趔趄,直接把我拽倒在地。
我下意識的把他抓緊,胳膊肘卡在石階上,膝蓋牢牢撐住洞壁,疼的渾身都冒起冷汗,但害怕出口有山魈守著,嘴裡是一點聲都不敢出。
田國棟年紀雖小,可祖上都是當獵戶的,遇見這種危急情況甚至沉穩,嘴裡一聲不吭。等我和孫福生把他拽回來時,這才緩緩鬆了一口氣。
歇了兩分鐘,身後的李星星遞過來一個手機,指著最後面的吳隊長給我比了個口型。
接過一看,手機的記事本里寫著【弈同學,前面什麼情況。是出口嗎?】
我哪知道這是啥地方,於是蹲在地上,小心探頭出去,又迅速縮了回來。
外面並不是崖壁,而是一個天然形成的巨大岩石空洞,從這我這邊也看不到對面。
這些鐘乳石間,還有幾條數米寬,長不知道多少的縫隙,縫隙中還透露著些許月光。
心裡默唸30個數,沒什麼異常,繼續探頭往外看,等眼睛慢慢適應了微弱光線,用望遠鏡往洞內看去。
月光下,洞中地面分作幾層,最中央有一坐的八角形岩石巨塔,從洞地一直延伸到洞頂,好似一根通天巨柱般矗立其中。
巨塔四周石壁刻滿了奇怪符文石雕,上面爬滿了各種藤蔓,有些還長出細小的葉子,垂落在風中四處搖曳。其頂端與洞頂連成一片,最頂上開著長方形的窗,窗裡面因為角度關係看不見放的啥,影影綽綽間好似有一個十分巨大的方形東西。
下面是一層層寬闊的階梯,階梯圍著巨塔螺旋而上,兩側護欄上每隔幾層臺階都有石制火盆。
再往下一圈是圓形的廣場,廣場中央,正對著巨塔的地方放著一個長寬數米的平整青石板。
廣場往外,也就是離我們最近的地方有一圈極寬極深的凹槽,那凹槽如同護城河一般蜿蜒環繞守衛著祭壇。
但這護城河裡不是水,而是骨頭,無數的人骨堆滿其上。一層壓著一層,骨頭連著骨頭,絕分不清誰是誰,好多已經龜裂石化。
白骨的最上面一層,離我所在的洞口高底落差不過五六米。
就見佈滿青苔人骨護城河中,四處都是歪七八扭的骷髏頭,其中有一顆骷髏被碩鼠撞倒在一旁,用墨綠色的眼眶盯著我。
灰毛碩鼠倏的從它眼眶中鑽了進去,尾巴就停在骷髏的嘴角,面容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