索頓揉了揉眉心道:“天下的烏鴉一般黑,這關外就是個法外之地,誰的拳頭大誰說了算。”
馬倫盯著索頓看了許久,還是忍不住問道:“以您老的本事,不至於在這裡苟活才對,您圖什麼呀?”
索頓笑了,那笑容看的馬倫有些發毛。
“圖什麼?呵呵呵,圖個清淨,你要是有心,將這些人都弄走的話,我會更清淨的!”索頓別有深意的看了馬倫一眼幽幽道。
馬倫咋咋眼一臉的懵,這老傢伙啥意思?
我帶走?
帶哪裡去?
這傢伙知道我是領主?
馬倫思緒飛轉,隨即咧嘴笑道:“非親非故,我何必給自己找麻煩呢?您當我是聖母?”
“那你問那麼多幹嘛?住宿費留下,滾蛋吧!”索頓冷哼一聲,將馬倫轟了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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教堂外,馬倫看著那扇緊閉的大門,翻了一個大大的白眼。
“就這臭脾氣還信神呢!”
“小哥兒!”
馬倫回頭,就見那婦人抱著兩個包裹站在他的身後。
他連忙收斂了火氣,微微點頭道:“夫人!”
“索頓爺爺就這個脾氣,你別生氣。”
“看在你的面子上,我不跟那老傢伙一般見識!”馬倫哼哼道。
婦人慈愛的笑了笑,將包裹遞給馬倫。
“上面這邊包裹是給你準備的,塔克城我沒去過,倒是聽人說離這裡很遠很遠。我看你風塵僕僕的來,也沒帶什麼行李。
就給你準備了幾套我丈夫生前的衣服,還有一些乾糧,還希望你不要嫌棄。”
馬倫的心彷彿是被一隻無形的手給攥住了一般。
想說些什麼,但是嘴巴張了張卻一個字也說不出來!
婦人看著包裹,眼中滿是柔情的道:“下面那個是給阿西納的,如果你能找到他的話,找不到你就帶著路上用!”
“我會送到他手裡的!”婦人笑了笑沒有說話。
馬倫牽著駱駝一邊走一邊回頭,婦人站在教堂門口對著他揮手送別。
馬倫停下腳步,高聲問道:“一直沒有問夫人您叫什麼?真是抱歉!”
婦人愣了一下,喊道“達蓮娜!”
“我叫馬倫,克烈—馬倫!夫人,我很羨慕阿西納能有您這樣好母親!”馬倫忍不住喊了一聲,頭也不回的走了!
教堂前,達蓮娜笑了,慈愛的目光送別馬倫消失在天際。
教堂頂上,索頓和黑色大公雞看著消失的馬倫久久不語。
“呼——總算是走了。”大公雞突然開口說話了。
索頓瞥了它一眼,淡淡道:“一個小崽子,你怕什麼?”
公雞抖了抖身子,尖銳的人聲從它的口中發出:“一個半龍人而已,一翅膀就能拍死。只不過這小子身上有什麼危險的東西,我不想找死。”
索頓擰眉道:“星象不顯,福禍難辨,不知道這小子會不會回來。”
公雞瞬間炸毛了,聲音都尖銳了不少。
“你還想他回來?咋滴?活膩味了?”
索頓沒好氣道:“主人的後裔總要找個可靠的人安置吧。不然我們什麼時候能離開?”
“哼!我讓你把他們送到自由之城去,你不肯。這小子可是主人敵對方的人,一旦暴露,什麼後果你不會不明白吧?”
“自由之城就算了吧,堂堂皇族與異族為伍,不會有什麼好下場的。至於那小子,會不會回來還兩說呢!”索頓沉聲道。
“非要這樣嗎?都守護了這麼多年了,再等等不行嗎?”公雞看著索頓沉聲道。
索頓仰天長嘆:“哎——主人的後裔竟無一人能繼承衣缽。
既然後繼無人,那這血海深仇,就由我來報好了!”
一抹殺氣散出,村口的大枯樹身上竟閃爍著密密麻麻的綠色符文。
與此同時,老樹村西邊數十里外,一架馬車突然停了下來。
車架上一條呼呼大睡的狗猛的被甩了下來,發出一聲慘叫…
“嗷嗷嗷——諾雷斯,你是不是故意的?”
一個青年飛出馬車,立於虛空之上,眺望東方。
雙眸中有光華流轉。
“有意思 ,過去瞧瞧!!”
黑龍回到馬車上丟下一句話便不吭聲了。
狗子若有所思,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