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樓長,你可得幫幫我們啊!”
“對呀樓長,這麼冷的天,沒窗戶會凍死人的,你給我們出出主意呀!”
“家裡的傢俱都被吹飛了,好不容易存了些糧食也都沒了,老天啊!這可怎麼活啊!”
“大家給想想辦法,這次咱們得怎麼樣才能度過這個難關啊,真是太難了……”
“現在唯一的辦法就是能修繕的窗戶大家幫忙一起修一下,修不了的只能找窗戶沒壞的人家暫時居住了,等官方救援。”
“對對,上次洪水沖壞了窗戶,官方不也幫咱們換了嘛,這次也一定會的,等兩天就好了。”
“那咱們趕緊的呀!樓長你倒是說句話啊!這眼看著又要天黑了,沒地兒住可怎麼辦。”
孫勻山聽大家你一言我一語的爭論,直到聽到有人說出了處理方式,他才假裝沉吟了許久,最終拍板。
“那就這樣,咱們現在從下到上開始統計還有多少戶人家的窗戶是完好的,窗戶壞了的咱們就先到這些人家裡暫住一下,天災無情,但咱們都是一棟樓的,就要互相幫助。”
他自然不能來當那個出主意的人,萬一以後出事有人來找他,他可以推脫說是聽了大家的意見最終做的決定。
整棟樓窗戶還完好的沒剩幾家了,眾人從8樓往上找,可是基本沒有人願意接收別人往家裡住。
飯都吃不起了,還讓別人往家裡住,這不是引狼入室是什麼?
起初大家都是賣慘,用道德綁架來說服住戶接收他們暫住。
後來發現那些人根本沒有一點同情心,於是演變成了樓長帶著烏泱泱的一群人挨家挨戶的圍堵,許多人即便不願意也只能接受。
孫勻山帶來的一群人,而他卻站到了隊伍中間,前面打頭陣的是爆炸頭大媽李麗梅和何天為的兒子,何聰。
樓長選拔後,為了方便管理同時成立了樓委會,李麗梅和何天為就是樓委會成員之一。
只是因為何天為被冰雹砸破了頭沒及時處理,又跑去挖救濟糧,人被凍得迷迷糊糊的,回到家裡直接暈過去了,何聰這才來代替自己老爸工作。
也不是他對工作多認真,不過是挨家挨戶敲門可以打探到更多訊息罷了。
誰家還有存糧,誰家真的揭不開鍋了,總能看出點門道。
小白蓮名叫金葉,跟白斬雞男友梁元義是大學時候認識的。
梁元義家裡有點小錢,父母給的大學畢業禮物就是御水瀾灣的這套房子,在12棟19樓,也就是顧瀾家的對門。
何聰一路上來已經受了很多窩囊氣了,此時已經極不耐煩,他“砰砰砰”的用力拍了幾下大門,裡面的人很久才將門開啟一個縫隙,開門的人正是金葉。
“你們有事嗎?”
李麗梅見開門的是個丫頭,一副怯怯懦懦的模樣不耐道:“姑娘,你把門開啟呀,開這麼點防誰呢?”
金葉皺了皺眉,但看見孫勻山也在,這才把門推開了些。
孫勻山揚起和善的笑容,禮貌地說明來意,“姑娘,是這樣的,咱們樓裡許多戶人家窗戶都被冰雹給砸壞了,這種天氣沒窗戶也住不了人。
你看,你家方便接收幾位住戶暫住一下嗎?大家互相幫幫忙這困難也就過去了。”
“是的呀,你看人家10樓的這個丫頭人多好,心多善良,人一聽說別人有困難就答應幫忙了。”
錢詩云靦腆的笑了笑,“應該的阿姨,我自己一個人住也用不上那麼多房間。”
金葉根本不願意讓人住進家裡,家裡養著梁元義那個嘴爛了整天躺著叫喚的廢物,糧食越來越少,要不是今天領到了一些,根本就支撐不下去了!
暴風雪來的時候她已經到了樓裡,倒是沒受到什麼傷害,家裡門窗質量也不錯,沒有被風吹爛也沒被砸破。
她正高興自己運氣好呢,就有人找上門來要往家裡塞人了。
她一臉為難的模樣,眼睛裡溼漉漉的,“樓長……不是我不願意讓人進來住,這家裡有我跟我男朋友兩個人呢。
而且我男朋友他……上次被頂樓的姐姐打了,現在脾氣很不好,動不動就是打人罵人的,不方便讓人往裡住人了。”
站在最後排的陳飛本來只是來湊湊熱鬧,他聯絡不上自己老爸,在這破地方天天挨餓受凍的,快熬不下去了,想看下有沒有什麼便宜可以撈。
結果每家都不是哭窮就是哭餓的,沒一點意思。
他本來就是個混不吝的富二代,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