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滿頭捲髮的大媽想撲上來抓住雲傾歌,奈何有門擋住,只能抓著門杆哭訴。
“丫頭啊你救救我孫子,他腦袋摔了個大包,都昏迷不醒了,你有藥嗎?給我點藥救救我孫子啊!”
雲傾歌順著她指的方向看過去,一個看起來只有8歲左右的小男孩躺在地上,確實是暈了。
“他摔到腦袋不能隨便用藥,像他現在的狀況只能送醫院進行頭顱ct檢查。”
“你說的簡單,現在海水都淹到10樓了,上哪去醫院去?你好歹給我點藥給我孫子應應急啊!”
“就是,這小姑娘,長得挺好看怎麼一點愛心都沒有的,現在外面下著暴雨,海水都還沒退去,上哪去醫院?”
此時有個小孩子看見了防護門內乾淨的地面,抓著媽媽的手就嚷嚷起來,“媽媽,她家裡好乾淨,根本沒有漫海水進去,我困了我想去她家裡休息!”
那孩子的媽媽小聲的說教,不能不講禮貌,但眼神一直往雲傾歌的家裡瞟。
下面的樓層,海水雖然已經退至10樓,但被海水徹底沖刷過的房屋內卻一片泥濘,到處覆滿垃圾,特別較低樓層的窗戶基本都被海水撞碎,傢俱也都四處亂飛,短時間內根本無法住人。
“美女,你讓咱們去你家裡避一避吧,大家都是受了驚嚇一晚上沒休息的,咱們只用在客廳睡一覺就好了。”
“丫頭你還沒給我藥呢,快給我點藥我救我孫子呀!”
“我女兒泡了海水現在發燒了,美女你家裡有退燒藥嗎?賣我一盒,我給你付雙倍的錢行不?”
一個婦女坐在地上抱著自己的女兒望向雲傾歌,語氣急切。
雲傾歌在眾人的吵嚷聲中注意到了她,“你身上有錢嗎?我只有一盒退燒藥,可以賣給你3顆。”
退燒藥一天只能吃一顆,三天足夠了。
“有!我有錢的,帶著呢。”說著開始掏褲兜,從裡面摸出了100塊錢,爬起身抱著女兒來到門口把錢遞過去。
雲傾歌收下錢,讓祁青去取退燒藥,實際是從空間中拿出來放在他手裡。
雲傾歌接過已經剪開的藥片板,再找了零錢一起遞給婦女,婦女接過連忙道謝後就往邊上挪動。
“你這丫頭怎麼回事啊?見錢眼開啊你這是!你這是在發災難財你知不知道?都是一個小區的誰家沒有錢,又不是不付你錢,等水退了我付給你還不行嗎!趕緊把藥拿出來!我孫子出事兒了你負得起責任嗎你。”
其他人有看熱鬧的,有沉默的也有附和的,大媽見有人附和自己更是囂張了。
雲傾歌輕笑一聲,“行,你說你要什麼藥,我有我就賣給你。”
大媽聽到這丫頭鬆口,覺得有戲,正要高興又遲疑了,她怎麼知道要用什麼藥?
“我又不是醫生!我怎麼知道用什麼藥?你把所有能治摔傷的都拿出來,對對,還有消炎藥!”
大媽死死扒著防護門,一副趾高氣昂的模樣。
雲傾歌卻沒有搭理她,只仔細的看著暈倒在地上的小孩。
看了半天,大媽不耐煩了,正要催促,就聽見雲傾歌說:“你孫子已經死了。”
她聽見了,在幾分鐘之前,那孩子的呼吸就已經斷了,這種程度的腦部損傷,用什麼外用藥都沒有作用。
大媽聞言怒了,張口就開始罵,“小表子你詛咒誰呢!你全家死了我孫子都不會死!”
說著還伸手想要薅雲傾歌的頭髮,卻被祁青將人拉開,直接關上了門。
外面不知是誰,嗓音清爽如春日微風,又帶著獨特的軟糯感,輕聲說了一句“大媽,你孫子確實已經斷氣了。”
隨後聽見匆忙挪動的腳步聲,再然後是震耳欲聾的哭嚎聲。
祁青開始打掃房屋,雲傾歌就把傢俱挨個擺出來,不再去管外面的吵鬧。
青青被放出來後這裡聞聞那裡嗅嗅,像是在確認危險有沒有解除。
雲傾歌用羊奶泡了糧餵給它吃,青青就嗷嗚嗷嗚的叫喚。
“它怎麼不會汪汪叫?”
“可能……還小?”
“嗚嗚嗚~”
麻麻我還小!
一波災難過去,該吃點好吃的東西慰藉一下自己,可是門外擠滿了人,香味傳出去屬實不太厚道,所以兩人還是放棄了火鍋,選了味不濃的美食。
祁青想吃米飯,就給他拿了番茄炒蛋、青椒肉絲和清炒時蔬,全是出自孫遠揚之手,再配一杯鮮榨橙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