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時,周圍一片死寂,甚至能清晰地聽到有人因緊張而吞嚥口水的聲音。
每個人都屏氣凝神,大氣不敢出,目光在雲傾歌和軍官之間遊移,心中充滿了忐忑與不安。
身後計程車兵們面面相覷,他們從未見過有人敢如此明目張膽的挑戰軍官的威嚴,更沒想到一個年近40的軍部營長竟還不如一個看起來年紀輕輕的女人有氣勢。
眾人的表情各異,有的面露驚訝,有的充滿敬佩,還有的則是一臉惶恐,擔心事態進一步惡化。
軍官被噎的半天說不出話。
他很想斥責這女人簡直肆意妄為,目無軍紀,但與此同時,他也知道她說的全是真的。
可她一個年紀輕輕的女人,竟然步步緊逼得他下不來臺,如此難堪。
他臉色瞬間陰沉,強壓下想要噴湧而出的怒火,眼裡閃過一絲不易察覺的惱怒。
“咳,”他旁邊的男人拍了拍軍官的肩,打破了僵局,“這位女士,你好,我是公安局局長張海華。”
說著伸出了右手,以表友好之意。
雲傾歌將目光轉向他,伸手禮貌回握了一下,點頭表示回應。
“這件事情,我大概瞭解了原委,確實三方都有處理不當之處。
肖營長未能及時介入維持秩序,確實失職;鬧事者尋釁滋事,引發混亂,現在也算是罪有應得;你雖是在情急之下使用武器,但此行為仍稍顯過激。
我提議,肖營長這邊對此次的失職行為進行內部檢討和整頓,以避免類似情況再度出現,鬧事方自行處理後續醫治問題,這次帶頭鬧事的事就不再追責,這位女士這邊,鑑於你在事件中的衝動行為,給予收繳武器的處罰,希望日後能夠冷靜處事,這樣解決如何?”
不愧是能坐到局長位置的人,這真是一碗水端平,誰也不得罪。
有人遞來臺階,肖營長自然借坡下驢,“既然張局長都發話了,那這件事就按照張局長說的辦。”
雲傾歌自然沒有意見,一把複合弓而已,以現在的醫療條件,男人的手算是徹底廢了,對比起來,她一點也不虧。
軍隊疏散人群后,由兩個士兵將傷者送去醫院,臨走時還能看到大媽滿臉怨毒,目光死死的恨著雲傾歌。
憑什麼?憑什麼他兒子受了傷這女人卻什麼事都沒有!
鬧劇結束,眾人散去繼續搶購物資,肖營長眼睛微眯的盯了雲傾歌半晌,才轉身離開。
超市內恢復原先的喧囂,三三兩兩紮堆的討論話題裡幾乎都是雲傾歌。
年輕男人抓著自己的胸口,一副被箭重傷了的表情,“我……臥槽我血條已空,我現在只想做她的狗!”
“她應該是哪個高官家的女兒吧,從小到大被薰陶的,普通人家姑娘怎麼可能那麼有氣勢。”
“人怎麼可以有種成這個樣子!?”
“你有病吧,人家一個營長她憑什麼跟人家理論,我看是那個軍官懶得跟她計較才放過她。”
“哪有你們說的那麼誇張啊!不就是跟軍人拌嘴嗎?她還驕傲起來了,真無語……”
“你看看你這副嫉妒的嘴臉,嘴上真無語,心裡面嫉妒得發瘋了吧!”
“就是,這人要是換成你,你得吹到入土都不消停。”
“我嫉妒什麼?戴著個面罩指不定長得多醜呢!”
“她過來了……”
雲傾歌走過的地方,所有人都會下意識的噤聲,總不能當著人家面蛐蛐人家吧。
雲傾歌看著緊抿著唇,面容陰翳的祁青,好笑的捏了捏他的臉。
“不能那麼衝動,一兩顆子彈你能躲過,他們個個手裡拿著槍呢,咱們不跟他們硬剛。”
其實雲傾歌絲毫不懼他們手裡的槍,如果真要硬來,她可以將現場的所有人丟進儲物空間中,也可以瞬間收繳他們所有的武器,紫色迷藥的藥效也不是鬧著玩的,甚至她可以將彈夾裡的子彈收入空間,讓他們打空氣,再不濟她能瞬間閃現到他們身後,掏出脈衝連射槍全部突突了,她有無數種護住自己的方式,只不過處理目擊者會比較麻煩而已,必要時她會毫不猶豫解決掉所有的威脅。
可是不能因為一顆老鼠屎壞了一鍋湯,這個肖營長或許有點問題,但他手底下的兵只是聽命行事,並沒有做錯什麼。
這些軍人對她來說就像周將軍手底下的戰士,保衛國家、戍守邊疆,任何困難都是他們站在前線衝鋒陷陣,才護得大霽繁榮昌盛,華國也同樣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