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幾個狗男女到底是什麼來頭?莽哥,老大怎麼跟你說的?”
莽哥一直沉默著,眼裡的陰鷙卻讓人無法忽略。
他扭了扭有些僵硬的脖子,發出“咔咔”兩聲,顯得整個人兇悍無比。
他將手裡的酒杯猛的砸在地上,才掀起眼皮對眾人說,“老六死在他們手裡,這幾個人老子一個都不會放過!”
他端起桌上的另一杯酒一口悶下肚,又繼續道:
“老子現在就去找熊哥,明天就帶幾個兄弟去把那三個不知死活的玩意兒綁回來!
老子一定親手扒了他們的皮,一刀一刀的割下他們的肉來餵狗!”
說著就起身往樓上去,身後有不少人響應他,“莽哥!帶上我!
我他媽的還不信了,那幾個狗男女能有多大能耐?”
“我也去!給兄弟們報仇!”
死的那些成員裡,不少都是平時關係很不錯的兄弟。
明明頭一天還在一起打牌玩女人,今天人就沒了!這讓他們如何能接受?
在他們眼裡,他們黑熊幫就是團結仗義的一個組織,一聲兄弟大過天!
莽哥氣勢洶洶的往頂樓趕,他對自己的身手十分自信,由他出面帶幾個兄弟去御水瀾灣,一定能把那幾人抓到手裡好好折磨一番再弄死!
他死死捏著手裡那把鋒利的刀,沉重的腳步一刻不停地快速爬著昏暗的樓梯,每一步都帶著憤怒。
可就在他轉過樓梯拐角時,還未來得及看清眼前的狀況,就被一把泛著寒光的匕首抵住了喉嚨。
他的心猛地一驚,冷汗如同決堤的洪水一般頓時冒了出來。
不過多年的拼殺經驗讓他的反應極為迅速,他毫不猶豫地往後猛撤而去,與此同時,手裡的刀往身前那模糊的身影狠狠刺了過去!
換做平常,以他嫻熟的身手和敏捷的反應,完全可以順利地躲開這致命的一擊,順便精準地刺傷對手從而完成漂亮的反制!
可是這次的對手動作極其敏捷,彷彿能洞察他的每一個想法。
在看出他的意圖後,只是一個微微側身就輕鬆躲過了他迅猛的刀刺!
緊接著,他只覺得喉間一陣無法忍受的刺痛傳來,溫熱的液體不受控制地汩汩流出。
他驚恐萬分地用雙手死死捂住喉嚨,試圖阻止那不斷湧出的鮮血,但一切的努力都顯得那麼徒勞。
他的眼中滿是還未發洩的怒火和無法言說的不甘,就這麼瞪著眼睛直直的癱倒在地。
祁青將指虎刀上還在滴落的血跡擦在莽哥厚實的衣服上,轉身和雲傾歌一起上了樓。
祁青和雲傾歌兩人兵分兩路,雲傾歌解決熊能,祁青去解決其他幾個領頭人物。
熊能今天聽說死了幾百個小弟的訊息後發了很大的脾氣!
讓手下直接帶了三個長相清秀,還沒成年的男孩兒到房裡折磨,發洩怒火。
雲傾歌不用動用心神,隔著大門都聽見了裡面屬於男孩撕心裂肺的嚎叫聲和求饒聲。
一支箭矢“咻”的飛過,精準的刺向看門小弟的額頭。
待人倒下,雲傾歌推門進入了房內。
這是一間套房,那些刺耳的對話和叫聲在關著門的臥室裡。
臥室門並沒有鎖,雲傾歌輕輕一扭就開啟了門。
入目是三具瘦弱光裸的少年軀體,一個大張著腿趴躺在床上,毫無生氣。
一個被高高吊了起來,只能用腳尖勉強支撐著身體。
還有一個跪在一個男人的身側,瑟瑟發抖。
三個少年的身體上幾乎看不到完好的面板,全是傷痕。
一道道又深又長的鞭傷,有的地方皮肉翻開,血肉模糊,還能看到裡面的肌肉組織。
還有拳頭和棍棒留下的淤青和腫塊,肋骨處似乎有骨折的跡象,腿上也有被踢打後的大片紅腫。
雲傾歌還看到了趴著的少年下體有一些腥臭的穢物。
而始作俑者手裡握著鞭子,穿著全套合身的西裝,連領帶都打得一絲不苟。
只是潔白的襯衫上染了一些刺眼的紅色,在那純淨的白色映襯下極其明顯。
他的臉上沒有絲毫的憐憫,只有瘋狂與興奮,似乎三個少年不是鮮活的生命,而是可以隨意擺弄的玩具!
房間裡瀰漫著令人作嘔的腥臊味和血腥氣息,雲傾歌五官都皺了起來,捏著鼻子取了兩個口罩戴上。
熊能剛要揮出的鞭子被開門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