客廳裡沒有燒著火爐,祁青忙抱雲傾歌進了房間裡。
房間裡提前開著電暖器和電熱毯的,溫暖的空氣頓時將兩人包裹,狗子也屁顛顛的跟了進來,盤進了自己的狗窩裡,睡得安穩。
祁青把她的睡衣套好後,抱著她鑽進了被窩裡。
雲傾歌翻了個身,找了個舒服的姿勢完全陷入沉睡中。
祁青近乎痴迷的看著她的睡顏,有些無奈,公主似乎完全忘記了答應過他什麼。
不過,不著急,如今能以這樣的身份陪在公主身邊,他已經很滿足了。
……
鉑爾曼酒店距離御水瀾灣很近,直線距離僅僅一千米左右。
天災前,鉑爾曼是一家備受讚譽的豪華酒店,能入住其中的無不是富貴顯赫之人。
如今,洪水冰封了六樓,皚皚白雪堆積在樓頂和屋簷,宛如給酒店戴上了一頂潔白的帽子。
洶湧的洪水以及暴風雪接踵而至,地毯被洪水長時間浸泡,原本鮮豔的顏色變得汙濁不堪,紋理也模糊不清。
酒店的牆壁被精美的桌布和華麗的裝飾所覆蓋,現在卻被水侵蝕得斑駁陸離。
有的地方甚至脫落,露出裡面破敗的牆體,了無生氣。
但這也只是七樓和八樓的景象,九樓往上完全是另一副模樣。
沒有斑駁的牆壁和破碎的窗戶,只有燈火通明的喧囂和熱鬧。
熊能當年是惡名遠揚的連環殺人案件兇手,其殺人手法的殘忍程度令人毛骨悚然。
在境外和國內來回逃了六年才被緝拿歸案,並被判處死刑。
但是判決下來後還沒有執行,末世就來了。
海嘯來臨時,獄警組織囚犯們往安全地帶轉移。
熊能煽動了一群窮兇極惡的犯罪人員,將獄警殘忍殺害後形成了一股黑惡勢力,極寒時期一起逃出了監獄。
隨後他帶領著一眾囚犯佔領了鉑爾曼酒店,原本酒店裡的工作人員和住客們成了他們手下任人打罵侮辱的奴隸。
這股勢力隨著加入的人員越來越多,形成了一個幫派,取名叫黑熊幫。
九樓的大廳裡升起了熊熊的爐火,火光跳躍,映照著一群男人們張狂的面容。
他們圍坐在火爐旁玩著牌,賭注有壓縮餅乾,有巧克力,有大米,也有拆散的香菸。
“媽的,老子倆王,炸了!”
“操,老六你今天手氣可以啊!”
“再來再來,老子今天把你內褲都贏沒哈哈哈哈!”
“嘶!”男人不悅的皺起了眉,從額頭到耳根處七八厘米長的疤痕顯得猙獰又恐怖。
脖子往下露出的面板紋滿了紋身,紋身的線條積壓在堆疊的面板褶皺裡,看不出是什麼圖案。
紋身男抬起右手一個巴掌重重扇在了跪在他腿間的女人臉上。
女人被扇得猛的摔到一邊,臉頰頓時高高腫起。
她渾身不著片縷,長髮披散打結,還散發出濃濃的異味,裸露出的面板佈滿了青紫的傷痕,甚至還有被菸頭燙出的疤痕已經潰爛流膿。
女人痛苦地蜷縮著身體,嘴裡腥臭噁心的味道讓她止不住的反胃想吐,眼神中充滿了恐懼和絕望,卻不敢發出一絲聲音。
淚水不受控制地從她紅腫的眼眶中湧出,沿著臉頰滑落,滴落在冰冷的地面上。
她顫抖著,試圖用雙手遮擋自己的身體,卻又因為恐懼而不敢有太大的動作。
湊在一堆打牌的幾個男人鬨笑起來,“莽哥,這才幾天就膩了?前兩天不還寵得不行嗎哈哈哈哈!”
紋身男莽哥嗤笑,“這婊子揹著老子爬老三那傻b的床,誰他媽不知道老子跟那孫子不和,這賤婊子挑釁我呢!”
女人無助的搖了搖已經疼得有點麻木的頭,嘴裡不停的唸叨著:“我沒有,我沒有,是他強迫我,我沒有……”
莽哥充耳不聞,嘴上噙著殘忍的笑意。
他猛的揪住女人的頭髮扯到了自己身前,低聲威脅,“再敢用你那牙齒碰到老子的寶貝,老子就把你的牙全部拔了!”
眾人又是一陣鬨鬧,嘴裡飆出的全是汙言穢語,難聽至極。
“說起來三哥不是說遇上幾隻肥羊嗎?咋還沒回來?”
“呵,老三那b德行你還不知道?不玩爽了他會回來?”
七樓過道窗戶處,兩個穿著軍大衣的囚犯守著入口,距離換崗還差兩個多小時,兩人只能百無聊賴的圍坐著火堆取暖,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