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瀾拒絕,“我自己去就好了,天這麼冷,你就不……”
雲傾歌直接將人嘴捏住,不讓他繼續講了。
“你收好外出用的東西,待會我對講機叫你。”
顧瀾:……
雲傾歌剛到家門口,門就從裡面開啟了。
祁青將人一把摟進了懷裡,還把她有些冰涼的手握進大掌裡捂熱。
狗子沒第一時間得到摸摸,急得圍著兩人團團轉,嘴裡不停發出“嗚嗚”的撒嬌聲音。
雲傾歌察覺到了祁青情緒有些低落,他很少有這種情緒外露的時候。
“怎麼了?我怎麼聞到了一股酸酸的醋味兒?”
雲傾歌摸了摸他的腦袋以示安慰。
“公主,屬下從未在夜晚離開過你的身邊。”
雲傾歌想了想,好像確實是這麼回事,以前就算是她外宿在別的府邸,祁青也在距離她最近的房頂或樹上。
到了現在,他們的房間也僅僅只有一牆之隔,他可以隨時出現在她的身邊。
“那怎麼辦呢?”雲傾歌摸了摸下巴,假裝思考的模樣,隨後捏了捏他的耳朵,湊近他小聲的說:“今天晚上好好補償補償你。”
祁青低落的神情瞬間收回,取而代之的是發燙的臉和紅透的耳根。
他……雖然公主已經許了他名分,但他還沒跟公主有過魚水之歡!
此時他心裡哪裡還有什麼委屈,滿心滿腦都被雲傾歌那充滿暗示的話語佔據。
緊張、期待又夾雜著些許不知所措,環抱著她的手臂越收越緊。
想也知道沒有云傾歌在,祁青只會隨意吃些東西,狗子倒是照顧得挺好,又是糧又是牛肉的,自己就吃了一個烤土豆。
雲傾歌從空間裡拿了一份蔥油拌麵,還加了一勺孫遠揚秘製的肉醬,再配上一杯甜甜的熱豆漿。
祁青吃著面,雲傾歌又用對講機聯絡了孫遠揚兄妹倆。
“雲老闆!你回來啦?”
對講機裡響起了孫遠揚驚喜的聲音,雲傾歌外出了兩週時間,他和妹妹可沒少擔心。
這天寒地凍的,正常人在外面待兩個小時都受不了,別說兩週了!
“嗯,你跟悅可怎麼樣?”
“我們挺好的,平時樓裡組織的活動我們都有參與,吃食柴火什麼的都勉強夠用,雲老闆,你安全回來就好,要不今天來我們這裡,我們一起涮一頓火鍋吃?”
“下次,你們沒事就行了,小區裡會越來越亂了,你跟妹妹要注意安全。”
這次外出主要是尋找製作雪橇的材料,那些寫字樓或商場裡該搜的都被人搜過了,再去翻找食物沒有任何意義,所以雲傾歌這次並不打算帶孫遠揚他們一起。
只是因為早晨梁元義的死,她總感覺這個小區馬上就會發生暴亂,總得提醒他們注意著點。
換了一身外出穿的衣服,帽子、手套、面罩、護膝、護目鏡什麼都不能少,雲傾歌和祁青帶著狗子出了門。
顧瀾也做好了準備,不放心顧肖肖一個人在家裡,只能帶著一起出去。
好在小傢伙是個聽話的,不愛大聲叫喚,也不會動不動就哭,雲傾歌還挺喜歡,誰不喜歡一個會叫漂亮姐姐的乖弟弟?
雲傾歌讓顧瀾帶上了他做的雪橇,雪地裡根本無法開皮卡,只能用雪地摩托來拉著雪橇馱找到的材料。
這個雪橇很大,是普通雪橇的三四倍,可以拉很多東西。
霍廷飛組織外出砍木材的時候大多都是靠顧瀾做的這個雪橇來拉動那麼多木材的。
否則要靠人力來拖,根本不可能帶得回那麼多人所需的木材量。
狗子在前面帶路,顧瀾和祁青兩人抬著雪橇下樓,雲傾歌和顧肖肖就走在後面。
幾人一路下樓來引起了無數人的注意,但看到有頂樓那兩個活閻王在,都只敢躲門縫裡打探情況,沒敢再來雲傾歌面前刷存在感。
開玩笑,昨晚那女人被刀刺穿喉嚨的模樣還歷歷在目,甚至噴射出的鮮血有的還殘留在他們的衣服上,他們哪裡還敢冒頭去找死?
雲傾歌在後面走著,經過11樓時意外的沒看見平時最愛湊熱鬧、佔便宜的李麗梅。
倒是看見了幾個生面孔,身上穿著厚重的棉服,頭上帽子戴得很嚴實,一根頭髮絲也沒露出來。
雲傾歌的記憶力一向不錯,或許不知道叫什麼名字,但她幾乎記得樓裡所有人的樣子,所以她很確定,那幾個人就是生面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