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夏的驕陽似火,烤得大地都快冒煙了,蟬兒趴在枝頭,扯著嗓子沒完沒了地叫著,彷彿在控訴這酷熱難耐的天氣。王逸的武術學校裡,卻呈現出一片熱火朝天的景象。寬敞的訓練場上,學員們身著整齊的練功服,豆大的汗珠從額頭滾落,浸溼了衣衫,可他們的眼神中卻閃爍著堅毅與專注,一招一式都跟著劉教練學得有模有樣。嘿,您瞧那個小夥子,扎馬步扎得穩穩當當,像棵紮根在土裡的蒼松,出拳虎虎生風;再看那邊的小姑娘,身形靈動,踢腿乾淨利落,一點都不輸給男孩子。
李瑤站在訓練場邊,手裡拿著毛巾和水壺,時不時給學員們遞上,她的臉上洋溢著欣慰的笑容。這段時間,她也跟著王逸和學員們一起學習武術,雖說還比不上那些專業學員,但基本的招式和技巧也掌握得有板有眼了,偶爾還能跟王逸切磋切磋,每次被王逸巧妙化解攻勢,她都不服氣地嚷嚷著下次一定要贏回來,那模樣像極了調皮的小女孩。
“嘿,大家注意動作的連貫性,發力要穩準狠!每一拳都要打出氣勢來!”劉教練扯著嗓子大聲喊道,聲音在訓練場上空迴盪,就像洪鐘般響亮。學員們齊聲回應,那聲音震得人耳朵都快麻了,氣勢簡直能衝破天際。王逸雙手抱胸,滿意地看著這一幕,他心裡清楚,這武術學校可不只是幾間屋子和一群學員,它承載著自己弘揚中華武術的大夢想,每一個學員都是未來的希望之星,說不定哪天就能在武術界大放異彩呢。
然而,平靜的日子就像那易碎的玻璃,說破就破。這天,武術學校的大門“哐當”一聲被人猛地推開,一陣嘈雜的腳步聲傳來。王逸和劉教練下意識地對視一眼,心中暗叫不好,便快步迎了上去。只見為首的是個身材高大魁梧的大漢,那胳膊比普通人的大腿還粗,滿臉橫肉,像一座小山似的,身後還跟著幾個小嘍囉,一個個歪瓜裂棗,滿臉的痞氣,一看就不是什麼正經人。
“你們誰是這兒的負責人?”大漢扯著公鴨嗓,粗聲粗氣地問道,那語氣就好像他是這兒的老大似的。王逸上前一步,腰桿挺得筆直,不卑不亢地說:“我是,請問有什麼事?”大漢上下打量了王逸一番,鼻孔裡哼出一聲冷笑,那眼神裡滿是不屑:“聽說你們這兒教武術挺厲害?我們老大不服,想跟你們比劃比劃,要是你們輸了,這武術學校就別開了,趁早關門大吉,別在這兒礙眼!”
王逸心裡“噌”地一下湧起一股怒火,拳頭都不自覺地握緊了,但他還是強壓著,冷冷地說:“你們老大是誰?為什麼要針對我們武術學校?我們本本分分辦學,可沒招惹過你們。”大漢哼了一聲,把胸脯拍得震天響:“我們老大是黑虎幫的虎爺,在這一片兒那可是說一不二的人物,跺跺腳地面都得抖三抖。你們武術學校最近風頭太盛,把我們老大的生意都給搶了,他自然要給你們點顏色瞧瞧,讓你們知道這地盤兒是誰說了算!”
原來,黑虎幫在當地經營著一些見不得光的地下產業,其中就有那血腥暴力的地下黑拳場。王逸的武術學校越辦越紅火,吸引了不少原本可能去黑拳場尋求刺激的人,這可斷了黑虎幫的財路,他們能不找上門來鬧事嘛。
王逸想都沒想,斬釘截鐵地答應了挑戰:“好,我們接受挑戰。不過醜話說在前頭,如果你們輸了,以後不許再騷擾我們武術學校,也不許再在這一帶搞那些非法勾當,不然,可別怪我們不客氣!”大漢撇了撇嘴,一臉嘲諷地說:“行,就這麼說定了。三天後,城東廢棄工廠見,到時候可別嚇得尿褲子,不敢來啊!”說完,帶著手下一陣鬨笑,揚長而去。
劉教練看著他們離去的背影,眉頭皺得像個麻花:“王逸,這黑虎幫可不是善茬,在地下黑拳界混了這麼多年,心狠手辣,手下肯定有不少厲害的高手,咱們這次可得好好準備,不能掉以輕心吶。”王逸點了點頭,目光堅定得像鋼鐵:“我知道,這次不僅關乎武術學校的存亡,也是為了打擊這些黑惡勢力,給這一帶的老百姓出出氣。咱們一定要贏,把他們的囂張氣焰徹底壓下去!”
接下來的三天,武術學校進入了緊張的備戰狀態。白天,烈日高懸,陽光像火舌一樣舔舐著大地,訓練場上熱得像個蒸籠,可學員們沒有一個喊累的。他們跟著王逸和劉教練,一遍又一遍地練習各種武術招式,從基本的拳腳功夫到複雜的實戰技巧,一招一式都反覆打磨,力求做到完美。汗水溼透了他們的衣衫,又被太陽曬乾,留下一片片白色的汗漬,可他們毫不在意,眼中只有對勝利的渴望。
夜晚,月光如水,灑在訓練場上。王逸和劉教練帶著學員們圍坐在一起,藉著月光探討戰術。他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