悶熱的夏夜,繁星像是被隨意灑落在夜幕這塊巨大黑布上的細碎寶石,一閃一閃,靜謐地俯瞰著沉睡中的山村。偶爾有幾聲蛙鳴,打破這夜的寧靜。王逸和李瑤家中,昏黃的燈光柔和地灑在屋內,瀰漫著溫馨的氣息。王逸坐在那張略顯陳舊的書桌前,眉頭擰成了一個“川”字,手裡緊緊攥著那封匿名信,眼神中滿是警惕與疑惑,反覆端詳著,似乎想從這薄薄的紙張裡看出些什麼隱藏的秘密。
李瑤輕手輕腳地走了過來,她的腳步很輕,生怕驚擾到陷入沉思的王逸。她將一杯熱氣騰騰的茶穩穩地放在桌上,茶杯與桌面接觸,發出一聲極輕的“嗒”聲。李瑤挨著王逸坐下,輕聲問道:“阿逸,信裡到底寫了什麼?別一個人悶著,和我說說,咱們一起想辦法。”
王逸深吸一口氣,胸腔隨著這口氣鼓起,又緩緩吐出,似乎是想把滿心的憂慮都一併吐出去。他緩緩開口,聲音低沉:“信上說,有人要對咱們的中醫館和武術學校動手,而且還提到了一些只有當年部隊執行秘密任務中才知道的細節,這人來頭恐怕不小,背後肯定有大陰謀。”李瑤聞言,臉色瞬間變得煞白,下意識地握住王逸的手,她的手有些冰涼,帶著微微的顫抖:“會不會和之前的那些麻煩有關?不管怎樣,咱們一起面對,我永遠都在你身邊。”王逸看著李瑤堅定的眼神,那眼神裡透著不容置疑的信任和支援,心中湧起一股暖流,他用力握緊李瑤的手,堅定地點點頭道:“嗯,有你在,我就有底氣,沒什麼能難倒咱們。”
第二天清晨,金色的陽光如同細密的絲線,穿過樹葉的縫隙,灑在寧靜的山村,給整個村子鍍上了一層金邊。王逸和李瑤早早地來到了中醫館。此時,張老已經在館內忙碌起來,他那一頭銀髮在晨光的映照下顯得格外耀眼。張老見他們進來,臉上露出和藹的笑容,停下手中的動作,打招呼道:“你們來了,今天來得挺早啊。”王逸面色凝重,幾步走到張老面前,將匿名信的事一五一十地告訴了他。
張老聽完,眉頭緊皺,沉思了好一會兒,緩緩說道:“這事兒透著古怪,咱們中醫館向來秉持著治病救人的宗旨,與人為善,到底會是誰想使壞呢?難不成是樹大招風,擋了某些人的財路?”李瑤在一旁分析道:“會不會是同行中那些嫉妒咱們生意好的人?之前就有過類似的情況,他們聯合起來詆譭咱們。”王逸搖了搖頭,神情嚴肅:“若是普通同行,不會知曉部隊裡的事,對方目的恐怕不簡單,說不定背後有更大的勢力在操控。”
三人正討論著,中醫館的學徒慌慌張張地跑了進來,跑得氣喘吁吁,臉上滿是焦急的神色:“師父,不好了!外面來了一群人,說咱們醫館開的藥有問題,吃壞了人,在門口大鬧呢!”王逸和李瑤對視一眼,眼神中都閃過一絲警覺,兩人迅速起身,大步朝著門口走去。
只見醫館門口,一群人圍得水洩不通,吵吵嚷嚷,亂成了一鍋粥。為首的是個尖臉男人,他扯著嗓子大聲喊道:“大家都別來這家醫館看病了,我吃了他們開的藥,上吐下瀉,差點丟了半條命!他們就是庸醫,草菅人命!”周圍一些不明真相的村民們,臉上露出擔憂的神色,你一言我一語地小聲議論著。
王逸不慌不忙地向前一步,站定後,神色冷靜,聲音沉穩有力:“這位兄弟,治病救人是我們醫館的宗旨,從開館的第一天起,我們就把醫德放在首位,從無害人之心。若是藥有問題,我們定會負責到底,但也請你拿出證據,空口無憑可不能亂說。”尖臉男人一聽,眼睛一瞪,頓時跳腳起來:“證據?我這身體就是證據,我都快被折騰死了,你們今天必須給個說法,賠錢道歉,不然這醫館就別想開了!”這時,人群中有人認出了王逸,小聲地議論起來:“這不是王逸嗎?他開的醫館應該不會有問題吧,他平時為人挺靠譜的。”尖臉男人聽到這些議論,更加惱怒,臉漲得通紅:“他?說不定就是仗著有點名氣,坑蒙拐騙!別被他給騙了!”
李瑤見狀,臉上掛著得體的微笑,不緊不慢地走上前:“大家先彆著急,這樣吵下去也不是辦法。我們醫館每一副藥都有詳細記錄,從藥材採購的源頭,到藥方開具的每一味藥,都有嚴格的流程和記錄。這位大哥既然說吃了藥不舒服,不如我們一起去醫院檢查,讓專業的醫生判斷。若是真的是我們醫館的責任,我們絕不推諉,該承擔的責任我們一定承擔。”這話一出,圍觀的村民們紛紛點頭,覺得李瑤說得在理。尖臉男人的臉色瞬間變得十分難看,眼神開始閃躲,說話也變得支支吾吾:“去……去醫院多麻煩,你們直接賠錢了事!我可沒時間跟你們耗著!”王逸心中冷笑一聲,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