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讓感覺到最近凝重的氣氛,他心裡也不由的緊張了起來。
即將面臨的都是幾十萬人的大規模作戰,關乎北境的安危和他的未來,這個時刻,他難免有些緊張。
就在渭水河的對岸,冒頓半躺在營帳之內,神情萎靡地看著面前的拓跋皎月。
帳篷內篝火燃燒得很是旺盛。
原本強壯的冒頓,這個時候瘦了一圈,整個人神情也萎靡了很多。
“老師,您別想了,您的計策絕對能行,你就放心吧!”
拓跋皎月把冒頓身上了羊毛毯子給他向上蓋了蓋,關心地說道。
“老師,您先休息吧,您就等著我的好訊息吧!”
這個時候的冒頓努力的看著拓拔皎月笑了笑說道。
“皎月,這次是展示你自己能力的時候了,記住,不要心慈手軟!”
“只有狠下來,左右賢王才會有所顧忌!”
“只有手裡的戰果,才能讓壓制住他們不安的心!”
冒頓看著拓跋皎月滿眼的寵溺,拓跋皎月是他最得意的學生,也是他傾盡全力教導的。
冒頓一直把她當做自己衣缽的傳承人看待。
“咳、咳、咳!”
一陣劇烈的咳嗽讓冒頓整個人更加的萎靡了,他努力的睜開眼睛看著拓跋皎月繼續說道:“都怪老師這不爭氣的身體,竟然在這個關鍵時候病了。”
“皎月,你去再推演一次,這次事關整個北戎的安危,不能有任何的紕漏!”
“老師等著你的好訊息!”
拓跋皎月看著閉上眼睛的冒頓,把他身上的被子又蓋了蓋,偷偷摸了一把眼淚後,退出了他軍帳。
他知道冒頓這次根本不是什麼風寒,而是心病所致。
只要這次她能擊敗蕭讓,她有信心能夠重新點燃冒頓的鬥志。
那個時候,之前精神煥發,自信滿滿的北戎國師冒頓,將再次迴歸。
“哼,蕭讓,你就給我等著吧!”
“這次我一定要把你的眼睛挖出來串珠子,腦袋掛著我的軍帳上當裝飾!”
拓跋皎月惡狠狠地看著渭水河對岸揮了揮拳頭,隨即向著渭水河岸邊走去。
現在整個北境氣溫已經很低了,河邊的淺水區已經開始結冰了。
只不過距離河面全部封凍有一定的時間,不過看著現在氣溫下降的速度也很快了。
只要一場大雪或者大霧天氣,整個河面就會封凍過人了。
渭水河對岸。
蕭讓帶著杜振元不停地在天門關第一道防線巡查,現在天氣越來越冷。
河面封凍也就在這幾天時間內了。
北戎人要是進攻,恐怕也是會選擇在這幾天的時間內了。
但是根據探馬傳來的情況,北戎人集結之後就沒有其他的動靜了,這個反常讓蕭讓的心裡很是沒底。
不像之前和冒頓交手,蕭讓憑藉自己的超前知識儲備對付他綽綽有餘。
幾千年的知識儲備,那就是碾壓一般的存在。
現在是實打實的軍事戰鬥,他對自己也很不自信。
“老杜,你跟冒頓交過手,你說他會如何出手呢?”
蕭讓策馬來到渭水河邊,下馬看著淺灘處的冰渣忍不住地問道。
“這麼長的渭水河,他們又要從哪裡過呢?”
聽到蕭讓的話,杜振元看著渭水河對面,冷冷清清的白茫茫一片,沉思了一會才開口說道:“王爺,這個冒頓是出了名的狡詐,戰場上長長不安常理出牌!”
“之前我在進入天策血衛之前,曾經跟著鎮北大軍清繳過北戎,當時冒頓還不是國師,也是那個時候他才開始嶄露頭角了!”
“我們五萬人圍剿了他們一萬多人在一處滿是峭壁的山谷,冒頓已經就捨棄了六千人和全部戰馬吸引了我們大軍的注意力,帶著剩下是三千人翻越峭壁逃了出去!”
“雖然路上摔死了死了近千人,但是他還是把損失降低到了最小!”
“他的果決還有出其不意,在爭狠鬥勇的北戎軍內還是很少見的!”
聽到杜振元的話,蕭讓對於冒頓又有了新的理解。
“果決,狠辣!”
如果不是他做了那個翻越峭壁這個如此有風險的決定,別說出去三千人了,恐怕最後也只有全軍覆沒的下場。
杜振元看著蕭讓對冒頓的評價,接著說道:“從那次之後,冒頓應該是被提拔了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