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何事,慌慌張張的,成什麼體統!”
“說!”
“到底怎麼了!”
楊文遠抬眼望去,看著外面並沒有軍情緊急的狼煙,對著說話結結巴巴的慌張令兵怒喝起來。
“啟稟大將軍,戰馬......戰馬出事了!”
“什麼?”
聽到這個訊息,楊文遠一臉震驚的表情,身後揪著那個令兵的衣領,直接把他給提了起來大聲問道:“發生什麼事了,快說!”
“戰馬不知怎麼了,一夜之間死了很多!”
“並且還在不停地死!”
聽到這裡,楊文遠整個人都呆愣住了。
交換北戎戰馬可算是他現在最得意的事情,也是他仕途上更進一步的基石。
如今別說是進步的基石了,恐怕現在已經是一個大坑了!
埋葬他的大坑。
“快,帶我去看看!”
楊文遠哪裡還顧得上什麼大將軍的儀態,一路狂奔地向著後方的馬場走了過去。
由於楊文遠對於這批北戎戰馬格外的重視,馬場都是新開闢的,就在他的中軍大營不遠的地方。
眾人跟著他也是一路小跑向著馬場走去。
等他們一到馬場,看著滿地躺的都是戰馬,有些倒地的戰馬已經沒了動靜。
還有一些正在喘著粗氣,身體不停地痙攣,渾身散發著熱氣,整個馬腹部已經腫脹了起來,眼看就活不下去了。
“這.....這是什麼情況?”
“馬監的人呢?”
楊文遠看著滿地的戰馬屍體,心都在滴血。
為了這些戰馬他可是費盡了心思,不惜損失軍心也要保護的寶貝,想不到現在竟然是這個結果。
他感覺到自己的仕途未來,已經隨著這些戰馬的死亡走到了盡頭。
“回大將軍的話,交換戰馬那天,馬監的人就陸續生病了,前幾天先後病死了!”
聽到手下的彙報,楊文遠怒不可遏。
馬監作為掌管戰馬的官員,也算是北防城內最懂馬的人了。
想不到這個關鍵時候死了,還是幾個一塊病死的,還真是會挑時候。
他恨不得把這些人挖出來鞭屍洩恨。
看著暴怒不止的楊文遠,蕭讓則是蹲在地上伸手摸著喘著粗氣的戰馬。
面前的這個戰馬肚子腫脹得很大,身體不由自主地抽搐著,痛苦不已。
“嗯?這個情況持續多久了?”
看著滿地的戰馬,一半已經倒在了地上抽搐了,剩下的戰馬精神狀態也很差,搖搖欲墜的。
“回王爺的話,這匹戰馬剛過來時,狀態也不算太好。當時大家還以為是北戎缺量糧食,餓得無精打采的,可是後面他們吃得越好,狀態越差!”
“今天早上一看,已經是這個情況了!”
馬伕一臉死氣地回答著蕭讓的話,顯然面對這個結果,他也預想到自己的結局了。
蕭讓走到馬槽看著裡面的草料,確實都是上好的草料,還摻雜著很多戰士不上的糧食。
這匹戰馬的待遇算是很好的了。
“糧草沒問題!”
“這裡面絕對是冒頓那個老小子搞的鬼,到底是什麼情況?”
“這明顯就是中毒的表現,他是怎麼做到的呢?”
“按楊文遠的謹慎,是不會給北戎人這個機會!”
整個事情都透露著一股陰謀的味道,現在蕭讓已經明白為何冒頓甘願把五千匹戰馬送過來。
原來他能保證。
這五千匹戰馬在大乾人的手裡,根本發揮不出戰鬥力。
死馬,還是病死的馬,馬肉士兵都不敢吃,還需要士兵費力掩埋,真是雞肋無比。
就在蕭讓沒有任何收穫離開的時候,突然腳下的一朵黃色乾花引起了他的注意。
蕭讓拿起那朵小花認真地翻看著,瞬間明白了冒頓的算計。
“大將軍,我的手下有人當過馬監的監正的人,或許他們有辦法!”
“不如讓我們的人試一下!”
這個時候,楊文遠還在暴跳如雷對著馬伕發著脾氣,手裡的皮鞭拼命地抽打著馬伕出氣。
聽到蕭讓的話,原本已經絕望的他頓時滿臉期待的看著蕭讓說道:“那還不快請過來?”
“王爺,這些戰馬可是陛下要的啊,萬一損失了誰都擔不起著這個責任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