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讓的話直接讓身後的杜振元給徹底懵了。
“讓他們追?”
他雖然滿心的不解,但是蕭讓的命令還是很快地執行了下去。
現在的沼澤谷已經有了一條很寬的通道,即便是三匹戰馬並排也夠能通行。
雖然通道正在不停的向下陷,但是隻要孛兒帖他們追得近,他們還是有透過的機會的。
“哦,我明白了,王爺是想把他們引導對岸,那個時候咱們就能用絕對的兵力碾壓他們了!”
“正好給元昌他們報仇!”
杜振元好像瞬間明白了過來,孛兒帖無論他們多厲害,一旦到了對岸,那就是孤軍深入。
只要蕭讓有足夠的兵力,滅殺他們也是輕而易舉。
“不,現在天門關還沒拿下,咱們的人不能亂動。再說滅殺他們,還不值得動用西營的兵力!”
“本王想殺他們,就在覆手之間!”
“等著看吧,一會你就知道了,咱們走了!”
蕭讓一揮馬鞭,向著沼澤谷對岸走去。
這時,孛兒帖他們也追了過來。
剛開始他們看到蕭讓帶人走進了沼澤谷滿臉的興奮,在他們眼裡,他們這就是把蕭讓給逼上了絕路。
即便不追過去,蕭讓也是死。
就是看能不能拿到他屍體的事了。
想到這些,孛兒帖在後面的追擊的速度也都放緩了下來。
“孛兒帖將軍,屬下在沼澤谷內發現了木板設定的通道,戰馬都可以通行!”
“他們也跑了進去了,恐怕用逃過去的可能!”
“什麼?”
孛兒帖聽到前去探查手下的彙報,臉上的笑容瞬間凝固了起來。
“踏瑪的,這些人太狡猾了,步步算計,難道這也是蕭讓提前準備好的退路?”
孛兒帖回想這些天和蕭讓的交手,確實是每一步都在蕭讓的算計之內。
要是昨天沒有被連夜趕來送糧食的九公主發現行蹤,恐怕蕭讓他們已經順利的回到了對岸。
這個蕭讓太可怕了,未來絕對是北戎的大敵。
“孛兒帖將軍,追不追?”
他的手下看著孛兒帖擔憂地問道。
畢竟沼澤谷在北戎人眼裡,就是一處禁地。
進去的人和牲畜,幾乎沒有活著回來的,他們對著沼澤谷的恐懼來自靈魂深處。
這一路追過來,孛兒帖損失了很多人,都是他的心腹手下。
現在他也害怕自己帶人進去,全部折在裡面。
就在孛兒帖糾結不已的時候,拓跋皎月派出支援的兩千親衛也趕了過來。
他們看著駐馬不前的孛兒帖大聲問道:“孛兒帖,幹什麼呢,你怎麼不追了?”
“九公主殿下還等待著蕭讓的眼睛穿珠子呢!”
“放跑了他們,就是砍了你的腦袋,你也擔當不起這個責任!”
聽到對面親衛首領的質問,孛兒帖一臉的怒火,看著對方說道:“哼,前方就是沼澤谷!”
“雖然蕭讓耍小聰明鋪設了木板進去,但是也是死路一條!”
“我擔心我手下的勇士出事!”
聽到的孛兒帖的回答,拓跋皎月的親衛首領一臉不屑的表情。
“哼,畏手畏腳,難怪追了一路都抓不到他們!”
“真是一頭懦弱的羔羊!”
“你敢去,我們去,九公主可是下了死命令的,我們還要趕在蕭讓陷入沼澤之前砍下他的腦袋!”
“膽小鬼!”
那個親衛首領說完,也不再理會孛兒帖,帶著手下向著沼澤谷內追擊進去。
一路上有木板鋪設的道路,他們很快消失在山谷內。
“孛兒帖將軍,咱們追不追?”
“為了追殺他們,咱們損失了這麼多的兄弟們,最後再讓他們摘了果子,兄弟們心不甘啊!”
孛兒帖看著手下個個氣憤的表情,最後看著沼澤谷深深了吸了一口氣。
糾結了一會,最後對著手下說道:“追!”
天門關外,北防城上。
楊文遠正悠閒地坐在椅子上喝著酒水,幻想著自己未來被乾帝封侯的畫面。
臉上忍不住的滿是笑容。
現在蕭讓已經過渭水河一週的時間,雖然寧武城上的軍旗還沒有倒下。
但是這麼冷的天,只要被困住,被冒頓拿下也是遲早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