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葦澤城?”
聽到拓拔皎月的問話,冒頓一臉地迷惑的問道。
“我這幾天都在這裡圍堵寧武城了,沒有派人去葦澤城啊!”
“九公主,你為什麼會這麼問?”
拓跋皎月看著一臉問號的冒頓,也明白是自己我誤會了,冒頓確實沒有派人去葦澤城。
剛開始她還以為是冒頓藉機殺掉葦澤城的巴斯圖後,又派人去接手葦澤城了。
現在看來,冒頓還沒有派人,其他將領肯定也不敢派人。
那他們路上看到的那群前往葦澤城的人是誰?
那她們來時看到的一隊人馬的走過的痕跡是什麼,這讓她心裡有了一絲不好的預感。
“老師,我們在送糧食過來的路上,看到了一隊人馬向著葦澤城行軍的痕跡,遠遠看著應該有一千人的模樣!”
“我還以為是老師派人拿下了寧武城了,讓葦澤城的守軍回去了,就沒有理會他們!”
“什麼?”
“一千人!”
冒頓聽到拓跋皎月的話,眼睛都瞪大了,一臉不可思議的表情。
現在寧武城外的所有北戎兵馬都在他的掌控之中,別說一千人離開了,就是十個人離開他也能第一時間得到訊息。
那這一千人只能證明不是他的手下的人。
這裡除了他們的人,剩下的就是蕭讓他們了,這些人是誰不言而喻了。
“你確定?”
冒頓有些不相信的看著拓跋皎月再次的確認的問道。
“我能確認的,老師!運輸糧草的很多人都看見了!”
“現在雪停了,估計那些人留下的痕跡還在呢!”
聽到拓跋皎月篤定地回答,冒頓也顧不得什麼國師形象了,帶著她向那說的串痕跡出跑了過去。
很快。
他們來到之前蕭讓手下集合的地方,藉助已經開始亮起來的天色,也看清楚了痕跡都是四門方向聚集過來的。
等到這些足跡匯合在這裡之後,全部向著葦澤城方向趕去。
路上腳印比較慌亂,顯然是為了趕路加快了速度留下的。
“這是什麼情況!”
“這些到底是什麼人!”
冒頓皺著眉頭看著足跡逐漸消失在了葦澤城的方向,心裡生起了一股不祥的預感。
“國師大人,屬下剛才順著這些足跡追查了一下,都是從寧武城外四門方向彙集出來的!”
“現在可以推斷,這些足跡,應該都是寧武城的人留下的!”
探查回來的孛兒帖策馬過來,飛身下馬跪在冒頓面前那彙報地說道。
“該死,我現在明白為何昨晚他們突然四門出擊後沒有其他動作,到最後卻又回去了!”
“這些人肯定不是為了提振大軍士氣,肯定是為了給這些人出城掩護的,那時咱們的注意力都在騎兵的火把上,這些人只要趴在雪地裡掩住身形,還真不容易發現。”
聽到冒頓的推斷,眾人瞬間明白了他們是如何逃出寧武城的了。
“真是個狡猾的啊!”
拓跋皎月聽到也是忍不住的吐槽起來,這個大膽又冒險的做法,換做她是想不到的,自己更是做不到。
“不好,恐怕這些人裡有蕭讓!”
“他要逃!”
想到這裡,拓跋皎月頓時大叫不好。
一旁的冒頓聽到拓跋皎月的話,臉色瞬間沉了下來。
剛才他拍著胸脯的保證說蕭讓插翅難逃,現在蕭讓已經逃遠了,這臉打的,還真是啪啪亂響啊。
不過說話是拓跋皎月,他也不好發作。
他把這口怨氣憋在了自己的胸口,對著眾人說道。
“不管是不是蕭讓,孛兒帖,跟隨本國師帶人追擊!”
“他們沒有戰馬,跑不了太遠,趕上之後格殺勿論!”
接二連三的被蕭讓打臉,冒頓再也忍不了了,直接對著孛兒帖下了死命令。
剩下的人繼續圍堵寧武城,他自己也要跟著孛兒帖去追擊。
“老師,小心!”
冒頓起身就要上馬,結果氣血上頭的他差點一頭栽下來,幸虧拓跋皎月眼疾手快把他扶了起來。
“老師,您沒事吧!”
拓跋皎月看著自己的老師神情萎靡的狀態,關切是說道。
這一刻,她發現自己的老師,比那個意氣風發的國師老了很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