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讓示意差役蓋上草蓆開口問道,差役領班這才走過忙開口回道:“這位大人,這裡都是附近礦山的開採工人!”
聽到那個差役領班的解釋,蕭讓心裡頓時明白了過來。
他又在領班的帶領下,看了十幾具屍體,每個屍體身上或多或少都有一些傷口。
有的在腳底,有點在胳膊上,最後的他們死狀差不多,苦笑面容、渾身痙攣抽搐,呼吸困難而死。
“去,把你們城主叫過來!”
蕭讓再次確認了自己的判斷,心裡也放鬆下來不少,對著差役首領說道。
“大人,城主高高在上,我一個小小差役,哪裡夠得到和城主大人說話啊!”
看出了差役的難色,蕭讓拿出一個裝著自己蟒袍官服的包裹遞過去,笑著說道:“把這個給他,就告訴他我在哪就行!”
“其他的你不用多說一句!”
領班滿臉的疑惑,不過還是聽話地向著城主府一路小跑。
“王爺,要不咱們還是離這裡遠一點吧!”
等到差役離開之後,杜振元低聲的說道。
雖說蕭讓篤定這不是瘟疫,但是畢竟已經造成了上百人死亡,杜振元還是不放心。
他的職責就是保護蕭讓的安慰,成倍的敵人他到不怕,但是面對著看不見摸不到的東西,他必須警惕才行,依舊不放心的開口提醒。
“哈哈哈,老杜,不用怕,這根本不是瘟疫!”
“如果這要是瘟疫的話,恐怕這些人根本沒有機會和抬屍體的差人爭吵了,他們也會跟這些人一樣,躺在這裡發臭了!”
“近十萬人的城池,兩個月才幾百人病死,這個瘟疫怕是太溫柔了吧!”
蕭讓笑著拍了拍杜振元篤定說道,“這個應該是個破傷風,不會傳染的!”
“破傷風?”
“那是什麼病?我還是第一次聽說!”
杜振元還是第一次聽說這個名詞,忍不住的開口問道。
“簡單的理解,就是生鏽破舊的東西刺傷,導致的傷風!”
“這個情況就是這些在礦山工作的時候,內部環境潮溼,導致鐵器工具生鏽,而他們又不小心被這些工具刺傷太深導致的!”
“這種情況應該一直都有,但是最近天氣潮溼,這個城主給開採工人的壓力增大,導致受傷的工人增多,這才受傷的工人集中發病!”
“這種病不會傳染的,但是一旦發病死亡率是百分百!”
聽到蕭讓的話,杜振遠半懂的點了點頭,他當初在打鐵鋪打鐵的時候沒少被生鏽的鐵器刺傷。
不過當初鐵匠鋪火爐長年不息,乾燥異常,並不具備蕭讓說的條件,他才覺得自己很是慶幸。
等他們檢查完周邊的環境之後。
一直等到天色開始暗沉,城主這才緩緩走了過來。
不過即便是他過來,口鼻上厚厚的蒙了四五層的紗巾,就差把整個頭給照了起來。
“臣隨州城城主張有望,見過靖北王殿下!”
城主張有望看著蕭讓恭敬的行禮,只不過他說話聲音被紗巾捂住,嗚嗚啦啦的聽不清楚。
“張城主,一路趕來,你怎麼不把自己給燜死呢?”
蕭讓看著跪在地上的張有望,並沒有讓他起來的意思。
這時張有望才發現蕭讓他們都沒帶紗巾護住口鼻,就自己有些特立獨行。
這才不舍的把臉上的紗巾一個個的拆了下來,足足五層紗巾。
“王爺,這裡可是瘟疫的爆發地,為了您的安全,您看咱們是不是換個地方說話?”
不過即便是他拆掉紗巾,還是用手掌捂住自己的鼻子,滿眼忌憚地說道。
“哼,瘟疫?中邪?你一城之主,做決斷就是這麼隨意的嗎?”
“這些人難道不是我大乾百姓嗎?”
“整個隨州以礦產出名,半數百姓都是礦產為生,你遇見問題不以他們為慮。”
“反倒是第一時間把他們排除在外,如果是這樣簡單,這個城主我看誰當都行吧!”
聽到蕭讓的話,張有望瞬間大驚,急忙跪地求饒。
“王爺,隨州城事關天門關補給大任,不容有失,臣這麼做雖然粗暴,卻也是沒有辦法的辦法!”
“絕非不負責任,再說這些賤民,死了就死了,決不能危機到城池的安慰!”
聽到張有望的話,周圍的百姓頓時怒不可遏,他們拼了命的幫助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