緩緩走下車的長孫無垢看著面前的蕭讓,歪著腦袋疑惑地問道。
她確定自己是第一次見到蕭讓,她很是好奇的蕭讓是如何認出自己的身份。
“首先,現在的我,在皇城之內就像瘟神一般,別人避之不及,哪有什麼人會主動找我親近。如此攔我車駕的之人,除了找茬的太子,恐怕只有被賜婚給我的長孫大小姐了!”
蕭讓滿臉自信的表情盯著長孫無垢看著,頓時讓她小臉一紅。
“然後呢?”
“什麼然後?”
蕭讓看著長孫無垢身後古靈較快的玉墨涵問道。
“你都說了首先了,那必然有然後啊!”
“快說啊!”
一旁的玉墨涵古靈精怪的看著蕭讓繼續追問道。
“然後啊,就是你們馬車上有你們長孫家的家族徽章啊!”
蕭讓伸手指著馬車車棚旁白一個紋路複雜的徽章笑著說道。
頓時聽的玉墨涵一頭的黑線。
她氣鼓鼓的一甩袖子,躲會了長孫無垢的身後,“哼,還以為你多厲害呢!就是眼神好而已!”
“既然你已經猜到是我,那你知道我來找你的目的嗎?”
長孫無垢看著吃癟的玉墨涵,莞爾一笑,絕美的容顏差點讓蕭讓整個人都迷失了。
“我想今日長孫小姐來看我,應該是想看看我到底是不是傳言那般軟弱無能的廢物吧!”
“或者更直白一點,想看我是不是冢中枯木,待宰羔羊吧!”
“那樣,才好讓你們長孫家做出正確的選擇!”
當蕭讓說道“冢中枯木”四個字,長孫無垢身後的玉墨涵眼睛都大了。
長孫無垢聽到後並沒有什麼表情,而是繼續地問道,“那你覺得自己是什麼?”
“我覺得自己是什麼不重要,我知道現在長孫小姐應該覺得我還有利用的價值!”
“至少能夠利用我,幫助你們長孫家擺脫我父皇布的局!”
“不然,你也不會來見我的!”
蕭讓自信的看著長孫無垢,並沒有絲毫的遮掩。
長孫無垢看著蕭讓如此的坦誠。
也不再顧慮的看著蕭讓說道:“昨日賜婚的聖旨已經送到我們長孫家了,家族大部分人都要求我抗婚,但是我父親頂住了壓力,把決定權交給了我!”
“你猜是為何?”
長孫無垢睜著大眼睛看著蕭讓,等著他的回答。
“因為,抗旨只是下下策,抗旨只會讓你們長孫家陷入我父皇佈下的陷阱!”
“並且,你也有更好的辦法解決這件事,不是嗎!”
蕭讓說完,長孫無垢頓時呆住了。
她想不到蕭讓的話跟自己昨晚和父親跟說的一模一樣。
這時,她再次確定。
面前這個三皇子的廢物形象,絕對是蕭讓想讓別人看到的一面。
而真實的他,絕非如此。
他絕對是心機深沉之人。
好一會,長孫無垢這才從震驚中反應了過來,輕輕地咬住嘴唇低聲問道,“你說是什麼辦法?”
蕭讓看著如此長孫無垢我見猶憐的模樣,穩住了自己的心神,笑著說道:“很簡單,就一個字,拖!”
“拖到我在去北境的路上死掉,拖到我沒機會跟你完婚就行了。”
“只要我一死,婚約自然就作廢了。以你們長孫家的實力,未亡人的身份你背不了幾天,甚至都不用背,你就能光明正大地重新選擇了!”
蕭讓的話再次讓長孫無垢震驚起來。
這就是他父親讓他自己選擇的真正原因,就連他家族中那些長老也沒猜透,想不到蕭讓已經猜到了。
長孫無垢腦中頓時生起一個念頭,“難道長孫家有蕭讓的內線。
不過她很快地否認了這個想法。
因為她知道,即便是太子,也沒能在長孫家內部安插一個內線,更何況蕭讓這個之前與世無爭的書呆子了。
“看來鎮北王也知道就藩之行危險啊!”
“那你可知道,即便安全到達北境後,最大的危險其實就是北境本身嗎?”
長孫無垢說完,蕭讓對著她鄭重的拱手一禮,請教的說道。
“北境的情況我只在百川閣內的藏書裡瞭解過,具體情況還請長孫小姐幫我解惑吧!”
確實,雖然皇宮的百川閣號稱囊括天下之書,包羅永珍,無奇不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