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秋的皇城寒風刺骨。
一陣寒風呼嘯而過,卷落了樹上的最後一片葉子。
太廟殿前。
一個體型消瘦的男子長跪不起,任由寒風沖刷著他單薄的身體。
藉助太廟裡香燭的光亮,映襯著男子慘白臉色,他雙目緊閉。
就連他呼吸也很微弱,好像下一秒就要斷絕一般。
“呼........”
忽然,看著馬上就要斷絕呼吸的男子長長地撥出了一口濁氣,整個人精神也開始恢復起來。
“什麼情況?這裡是哪?我怎麼會跪在這裡?”
男子看著面前燈火輝煌的一片茫然,不過很快大量的記憶用到了他的腦子裡。
“大乾王朝.......三皇子.......沈南雁.......?”
過了很久,男子藉著腦子裡的那些記憶,他這才明白,自己已經穿越到了一個叫做大乾的王朝裡,自己還是皇帝的三皇子。
只不過他這個三皇子是皇帝和前朝的長安公主所生。
現在乾帝的皇位是前朝大將篡位而來,娶他母親就是為了穩住那些歸攏的前朝舊臣和世家大族。
所以從他出生開始,他就被自己的皇帝父親所忌憚。
即便是現在他母親已經去世三年了,他自己又常年在百川閣幽居看書,不和前朝舊臣有任何的來往。
但是乾帝對他的防備也沒有減弱一點。
就在兩天前。
蕭讓在自己的碧雲宮醒來,赫然發現一個身材曼妙的女子,正身無寸縷側臥在寬大的床榻上。
而他的手掌正搭在女子的翹臀之上。
床鋪上一片混亂,地上散落的都是兩人的衣物,顯然昨天晚上他們兩人折騰得不輕。
這個女子他也認識,正是馬上要被皇帝冊封為瑤妃,鎮南大將軍沈重的女兒沈南雁。
鎮南大將軍作為前朝舊將,手握南郡重兵一直讓皇帝所忌憚。
乾帝這次冊封沈南雁為瑤妃,目的就是來拉攏和穩住鎮南大將軍沈重。
“我擦咧,自己竟然睡了自己老子的女人,難怪要跪死在太廟前!”
“不對,這他奶奶的是栽贓陷害啊!”
蕭讓簡單分析了一下,頓時發現了裡面的蹊蹺。
他一個與世無爭的書呆子皇子,常年深居簡出的,怎麼會有能力把沈南雁騙到自己宮裡。
據說沈南雁還是個武功高手,即便是能騙進去,他這個小身板要想強上她,不被打死才怪了。
就是這麼多的不可能,他倒是幹成了。
就在蕭讓不停分析事情的時候,皇宮面前已經跪滿了大臣,有些老臣已經鬍子花白,面色慘白依舊咬牙堅持跪著,身體眼看就要支撐不住了。
突然,跪在最前面的一個老臣再也支撐不住,一頭栽倒了下去。
一旁的太監伸手探了探他的鼻息,急忙向著宮內跑去,“陛下,不好了,錢大人死了!”
乾帝蕭鎮國正坐在二樓悠閒地喝著茶水,冷眼地看著這宮外的一切,聽到太監的稟報並未理睬,揮手示意他下去。
這時,站在皇帝一旁的侍從覃淵緩緩地從陰影裡走了進來,拱手遞出一份密報,“陛下,剛才南方傳回訊息,沈重的南疆大軍按兵不動!”
“看來太子的這點手段還是不夠逼動沈重這個老狐狸啊!”
蕭定國緩緩地放下手裡的茶盞,活動了一下筋骨。
緩緩地對著面前太監說道:“告訴他們,朕赦三皇子無罪,準其成年後出京就藩!”
隨著這道聖旨的宣讀,跪在宮外的前朝老臣個個舒了一口氣,跪了一天一夜的他們再也支撐不住了,一個個紛紛栽倒在地。
剩下的幾個年輕一些的官員,對著宮內高喊,“陛下聖明!”
等那些大臣相互攙扶起來準備離開的時候,太監繼續說道,“陛下旨意,明日重開早朝,商討三皇子就藩事宜!”
那些大臣聽到這個訊息,看著漆黑的夜空快欲哭無淚。
大乾的早朝都是凌晨四點開始,大臣一般都住在皇城之外,除了國公和皇親國戚,大臣都不能在皇城駕車。
所以如果要參加早朝,遠一點的大臣都要凌晨一兩點出發。
現在已經是凌晨一點了,看來乾帝根本就不準備讓他們回去。
不過他們明白,這也算是乾帝對他們在逼自己的懲罰。
與此同時,在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