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伍長,對面這群殘兵吃的是啥?這太他孃的香了!”
“就是,這是天天聞這個香味,我做夢抱著老朱的腳當豬蹄啃了半夜!現在嘴還臭呢!”
一個士兵邊吐邊用鼻子貪婪地聞著肉香,看著身後的伍長問道。
聽到那個士兵的話,那個伍長氣憤地踹了他一腳,惡狠狠地說道:“你他孃的還啃過老子的腳呢!”
“現在老子走路還痛!”
“沒出息的東西!”
最後他又對著空氣努力地吸了幾下說道,“你他孃的不是說自己屬狗的,方圓十里是香是臭都清清楚楚的嗎?這他孃的就是豬肉燉粉條的味道,你聞不出來?”
“我知道這是肉香啊!”
“就是我不相信,這群沒啥用的殘兵和屯田兵頓頓吃這些!”
“不會是西營的王爺為了騙咱們,故意弄了一鍋吸引咱們的吧!”
被踹跑計程車兵賤兮兮的走了過來,看著遠處的努力的把口水嚥了下去。
吃肉,對於他們這群大頭兵絕對是奢望。
除非需要他們送死當炮灰了,那些將領偶爾才會給他們開開葷。
不過即便是那樣,分到的肉能有蒼蠅大小就不錯了。
跑到慢了,肉渣都撈不到。
畢竟北境物資太匱乏了。
給他們吃飽飯,一天兩餐,就夠他們感恩戴德了。
現在蕭讓的做法直接重新整理了他們的認知。
原來不是物資匱乏,只是對他們的物資匱乏而已。
要是跟對人,匱乏那是別人的事。
“哼,應該不是假的,當年我的伍長馮大力被北戎人射瞎了一個眼,就在對面的殘兵營裡!”
“上一次我見他,他整個人油光滿面的,嘴角都是油光!”
伍長滿眼不甘地看著遠處西營士兵吃飯的身影,帶著手下向著自己的營地走去。
“走吧,費將軍有命令,不許咱們靠近西營。抓緊走吧,被抓到了可是少不了一頓的鞭子!”
那些人滿眼不捨地一步三回頭,慢吞吞地回到自己的營地,看著粗麵餅子忍不住的暗暗罵娘。
同人不同命,還是比自己差的人命比自己好。
擱誰心裡都不平衡。
這可真是手裡捧著窩窩頭,眼淚止不住地流!
“瑪德,原本很香的餅子,今天怎麼這麼難以下嚥!”
“伍長,我看費將軍可是三天兩頭的被叫去,他不會自己偷吃怕自己看到吧!”
“他吃飽喝足了,味道都不讓咱們聞,真他孃的氣人啊!”
想到這裡,那個士兵忍不住地吐槽起來。
這幾天蕭讓更是經常叫費大力去西營,美其名曰指導西營士兵訓練。
其實就是做給東營士兵看的。
畢竟蕭讓是個王爺,雖然費大力很不情願,但是面子還是要給的,硬著頭皮也得去幾趟。
每次他去都會被蕭讓不是給安排好吃好喝的,就是被劉一道拉著侃大山。
天南海北的,一點有營養的內容都沒有。
後來,就派手下基層將領過去幫著訓練,試圖讓那些人拉攏一些西營將士的人心。
可惜當那些基層將領看到士兵們滿滿一鍋的燉肉菜,早就把自己的任務給忘得一乾二淨了。
瑪德!
竟然真是滿滿一鍋的肉!
大塊大塊的肉!
看上去菜都沒有肉多,並且還不止一種肉!
那些將領端著碗筷不可置信地待在原地,一時間不知道該不該下筷了!
他們不停地吞嚥著口水,看著面前桌上一大盆的菜冒著熱氣。
這種數量的肉菜,也就過年才會吃到。
但是那裡面的肉和這裡的對比,簡直跟也是肉沫一般。
完全不是一個體量!
“嗯?怎麼不吃啊?”
“快動筷子吧!”
蕭讓看著那些將領努力地控制著哈喇子,沒有動筷子的意思,笑著把那些菜向他們面前推了推。
“王....王爺,您也跟我們一起吃?”
那些將領都是基層的,哪裡見過蕭讓這個級別的人物。
看到他坐到對面,震驚得說話都結巴了。
劉一道看著他們吃驚的模樣,看著他們笑著說道:“哈哈哈,你們這就不知道了,王爺平時都跟將士們一起吃住,一起訓練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