鴻唯衝在第一個,推著發呆的太子就上臺去看。
殷戈止被他們推到了一邊,皇后也哭著上來嚎:“陛下,陛下您怎麼了呀!”
哭著哭著,扭頭就盯著殷戈止恨聲問:“怎麼回事?陛下好端端的,怎麼會成這樣了!”
怎麼回事,他也想問怎麼回事啊,風月的**在他手裡,就算有毒,也絕對沒讓魏文帝沾著,為何會成了這樣?
“先傳太醫。”喉結幾動,殷戈止回過神來,冷靜地吩咐了一聲,然而他的聲音沙啞,被一陣陣哀嚎淹沒,沒人聽見。
“他還沒死呢!先傳太醫!”倏地就怒了,殷戈止一腳踢開擋事的太監,急喝:“隨行的太醫呢!”
石皇后悶頭就哭,悲痛欲絕,卻壓根沒理會他的話。
“太醫呢?”南平擠不上去,也跟著喊:“不是安排了隨行的太醫麼!”
封明扭頭就去找,然而找了一圈兒發現,此回來龍台山,隨行的人裡壓根就沒有太醫。
“這是要**嗎?”皺了眉,封明覺得不對勁:“隨行的人員不是由石丞相一一清查過麼?怎麼可能沒有太醫?”
然而,這話音未落,就聽得石鴻唯一聲長哭:“陛下——駕崩了——”
一瞬間所有人都跪了下去,南平不敢置信地睜大眼,殷戈止臉色分外難看地盯著殷沉玦。
殷沉玦離他最近,整個身子微微發抖,張口大哭著,看起來像是悲憤不已。
然而,這事實在太過突然,一時之間,他壓根不覺得悲傷,倒是跟著跪下來,聲音平靜地問太子:“為什麼不傳太醫?為什麼我要出去,你非擋著我?”
縮了縮脖子,殷沉玦很是畏懼地看他一眼,沒吭聲。
再抬頭看一眼前頭哭得撕心裂肺的皇后,殷戈止想了想,垂了眸子。
魏文帝當真是駕崩了,躺在祭臺冰冷的地面上,臉色發青,身體漸漸冰冷。
風月睜大了眼,一瞬間只覺得眼前發白,無數情緒在胸口衝撞,逼得她差點吐血!
旁邊有人拉了她一把,讓她跪趴在了地上。
怔愣地盯著那屍體,風月輕輕搖頭,很是不明白。
他**了呢?他怎麼能就這麼**呢!這一定是夢,四年了,她每一天都在想手刃仇人,今日就差一步,仇人卻自己**?一定是老天爺在跟她開玩笑!
“轟隆——”雷聲突然大作,豆大的雨水頃刻間便澆淋下來。
百官哭號,皇后悲泣,整個龍台山頓時籠罩在濃濃的哀傷之中。
雨水溼了人的衣裳,本就厚重的兵甲更加沉了,幾乎要將風月壓死在地上。她的眼睛眨也沒眨,看著魏文帝那張臉,恍惚間覺得身子很輕,輕飄飄的,像是要飛上天了一樣。
又一聲炸雷在頭上響起,殷戈止側頭,就見那熟悉的影子在雨水裡緩緩倒了下去。
兵甲碰地的聲音很是沉重,濺起些水花,落在了魏文帝的龍袍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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