閉上眼,什麼也不想了。
月亮漸落,太陽初升,葉御卿起床更衣,開啟門就見忘憂還被押著跪在地上,臉色慘白。
眉間幾不可察地皺了皺,他冷聲道:“讓你們押著人,你們當真是押著。”
盡職盡責的禁衛拱手道:“殿下的吩咐,卑職們不敢怠慢!”
餘光掃了那垂著腦袋的人兩眼,葉御卿走過去,問:“還活著麼?”
迷迷糊糊地抬頭看了他一眼,忘憂勾唇笑了笑,笑得乾涸了的眼裡又湧出眼淚:“殿下……”
“奴婢……好疼啊……”
心裡一凜,葉御卿抿唇:“鬆開她,扶去裡頭讓她躺著。”
“是。”禁衛應了,將人架起來,走到屋子裡頭卻是愣了愣,看著那滿是錦緞的床,再看看手裡這髒兮兮的宮女,一時有點猶豫。
“愣著做什麼?把人放上去啊!”葉御卿低喝。
嚇了一跳,禁衛們連忙將人放上床,躬身就退了出去。
腿已經沒了知覺,忘憂悶哼一聲,伸手捂著心口,眉頭緊皺。
“知道疼了?”站在床邊眼含嘲諷地看著她,葉御卿道:“被人揹叛的時候,本宮跟你一樣疼。”
身子蜷縮起來,忘憂臉色當真是很難看,嘴唇都慘白。
看著看著,葉御卿就覺得不對勁了,立馬喊了一聲:“請太醫過來一趟。”
外頭人應聲而去,他皺眉,伸手摸了摸忘憂的額頭。
沒發熱,卻是一片冰涼,滿是虛汗。
病了?葉御卿皺眉,女人就是麻煩,動不動就生病,柔弱得不堪一擊……早知道昨天就不賭氣直接睡了,應該讓人先把她關進側殿的。
太醫來得很快,一把脈卻是嚇了一跳,有些驚恐地看了他一眼。
“怎麼?”葉御卿皺眉:“不妨直言。”
“殿下……此女子懷著身孕,且已經有滑胎徵兆。”太醫眼神複雜:“要保已經來不及了,殿下還是直接給她服打胎藥,讓個醫女來收拾吧。”
晴天霹靂!
葉御卿不敢置信地看著他:“你說什麼?”
“這……這女子要滑胎……”
“她什麼時候懷上的?!”瞳孔猛地縮緊,葉御卿心裡一抽:“已經保不住了?”
“是。”
倒吸一口涼氣,他伸手就將半昏迷的忘憂抓了起來,很不溫柔地朝她吼:“你故意的是不是?知道有身孕還出去跪一晚上,就是想滑胎,讓本宮愧疚,是不是?!”
被他吼得回了點神,忘憂茫然地道:“奴婢什麼時候懷了身子了?分明是這兩日要來月信了,肚子有些疼……”
暴喝卡在喉嚨裡,像一塊石頭,硬生生被他給嚥了下去。葉御卿閉眼,狠狠地將她扔回了床上,轉身就往外走。
沒什麼大不了,一個宮女的孩子,就算生下來也不會得器重,沒了就沒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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