拂了拂袍子上的暗紋,殷戈止氣定神閒地加重了語氣:“聘禮。”
一口氣沒緩上來,喬堂傑“嗷”地一聲就給跪了下去,連連磕頭:“王爺三思啊!登基大典在即,您下什麼聘禮啊?”
下給別家的姑娘也就算了,可為什麼偏偏是關清越啊?!
“民間有個詞,叫父債子償。”深深地看了面前這老頭兒一眼,殷戈止嘆息:“父皇欠關家的東西實在太多了,做為兒臣的,自然要替他償還,不然他在西天難安,便是本王不孝了。”
窗外聽著的風月沒忍住翻了個白眼,心想你真娶了我魏文帝才是難安呢,棺材板指不定都蓋不住,要翻了!
喬堂傑的嘴唇抖啊抖,眼淚直流:“王爺……”
“您不必太過感動。”殷戈止頷首,一臉深明大義的表情:“這都是本王該做的。”
“……”
登基大典的同時要立後,這算什麼?幾朝幾代,或者說放眼天下大國,就沒有哪個皇帝有這樣的先例啊!孝親王要這麼做,就等於將登基的殊榮共享於皇后,那這皇后,豈不是要被他寵得上了天?
自古紅顏多禍水啊!這關家之後,難免對殷氏心存敵意,當真讓她掌握大局的話……不妥!很不妥!
嚼著梅乾,風月在窗外笑了笑,然後施施然地回了主院,進門就喊:“靈殊,準備茶水,等會就有客人來了。”
靈殊滿臉茫然,心想誰會來主院做客啊?不過主子都這麼說了,她還是乖巧地去泡了一大壺新茶,洗好杯子等著。
沒一會兒,喬堂傑就帶著幾位重臣氣勢洶洶地過來了。
孝親王不好對付,那從關清越下手就行了啊!他們特意留了個人拖住殷戈止,然後便打算來找這關家女將軍談談心。
然而,一推開門,卻見個丫鬟笑臉盈盈地道:“果然是來客人了,各位大人裡頭請。”
剛積攢好的氣勢,在看見那一盞盞備好的香茗之時,散了一半。
心裡發虛,喬堂傑打量著主位上坐著的那個姑娘,試探性地開口:“敢問是關氏?”
“御史大人。”風月起身,笑著頷首:“請坐。”
不愧是關家的兒女,舉手抬足之間都是攝人的氣勢,就算穿著簡單的長裙,也硬生生將他們這一群老臣的氣場壓住了。
有點慫了,喬堂傑在椅子裡坐好,乖乖地雙手捧著茶,悶聲開口:“敢問關姑娘,知道王爺欲娶您之事麼?”
“聽說了一點。”風月道:“王爺看人一向頗有眼光。”
“……”這是誇殷戈止呢,還是誇她自己呢?喬堂傑愕然,搖搖頭,心想姑娘家家的怎麼可能跟孝親王一樣不要臉呢?不會的,不會的,一定是他的錯覺。
輕咳一聲,他重振精神,開口道:“王爺登基在即,諸事繁多,老夫覺得,這時候立後,不是最好的時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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