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快,許遠就把聽到了說了出來。
鋪子既然是朝廷查封的,原主子要麼幹了貪贓枉法的事,要麼就上頭的主子是大人物,倒臺牽連了底下的鋪子。
而這個鋪子就是第二種。
據許遠聽來的,這家鋪子原主跟京城的有點子關係,從前開鋪子的時候,也是這條街有名的小霸王。
正所謂瘦死的駱駝比馬大,大人物不行了,但從前積累出來的威勢還在。
這也正是貼著封條一段時間沒人盤的原因之一。
封條是朝廷的那些人不敢找朝廷的事,可被個人盤下來,那些人就蠢蠢欲動了。
仗著掌櫃沒啥關係,不管是威逼利誘總之要拿到手。
這種事在這條街上發生了不少回。
大多掌櫃的害怕灰溜溜的拱手讓人,縣令也只能睜一隻眼閉一隻眼。
聽到這些許毅愣了一下,“大哥你聽誰說的?”
許遠回憶那人的相貌。
平平無奇,沒啥記憶點,“就是給房子做圖的工匠,他說吃酒聽著人談咱家鋪子了。”
“哦,對,他說從前這個鋪子裡頭就是請他整的。”
許毅捏著下巴沉吟片刻,重新抬頭,“沒事,未必能發生。”
兵來將擋,水來土掩。
-
時間轉瞬即逝。
今天便是寶齋開賣的日子。
昨天還不感興趣的小廝們又打了雞血一樣往上衝。
這還不止,四周陸陸續續的停了不少華貴的轎子,擠不到頭前,就在遠處看。
秋秋打眼一瞅,“嘶”的一聲,“少爺,今天好像來了不少夫人小姐。”
頂頂轎子顏色亮麗,連綴子都分外精緻。
許毅站在門邊看了眼,眸光微閃,臨時改變了策略。
“邱嬸子,把做出來的幾柄雨水扇擺上。”
“好,我這就去。”
很快,亮眼的雨水扇就擺在木架上,一側是粉白相間,或著純粉色的荷花包。
“嘩啦--”
許毅推開門,幾乎瞬間門邊就堵滿了人。
“老闆今天有扇子嗎?”
“我要包要荷花”有小廝嘶喊著,壓根不知道到底是個啥東西。
另一個更是喊;“我有啥要啥,啥都行,前頭給我就行。”
小姐可是下令了,寶齋的就算賣木頭,都是叫人羨慕的木頭。
買就對了。
許毅淡笑:“各位肅靜,還記得規矩嗎?”
此話一出,人群瞬間移動,呲牙咧嘴的硬是搶出了一條長龍。
甚至有的人上半身排隊,下半身已經被擠到了外頭,全靠人擠著才不倒。
這場面比許毅想的還要火爆。
等人群排完隊,許毅才不緊不慢的拿起荷包,瞥了一眼遠處的幾頂轎子。
隨後信步走到門外臺階上站定,全身都籠罩在濃烈的日光下。
隨後虛握的掌心緩緩開啟,許毅右手握著提繩。
隨後,一朵荷花自陽光中緩緩升高。
流光溢彩的菱紗本就亮眼,此時又隨著清風飄蕩旋轉。
小廝傻眼了。
這麼個小東西搶了咋帶回去。
捏壞了咋整?
隨後反應過來,自家小姐肯定喜歡。
搶不著扇子這個也不虧。
轎子內,也傳來小姐激動的聲音,指使小廝還不夠,竟讓丫鬟也來搶。
“快賣啊。”
“掌櫃的,你開價,快開價。”
許毅鎮定自若,“別急,今天還有驚喜。”
他朝著鋪子裡使了個眼色,秋秋便端著一個木頭托盤,托盤的蝴蝶架子上頭擺著墜著水滴流蘇的雨水扇。
她走到許毅身邊,許毅細緻的做了介紹:“此扇是寶齋推出的雨水扇, 今日開售,檀香柄30兩銀子,只賣兩柄。”
“竹柄生肖,25兩,只有五柄。”
“絹布扇20柄,五兩銀子一柄。”
他墊了墊荷花荷包,使它在陽光裡跳動,“此花,是立春是立春扇的特製墜子,五兩銀子開賣,只有20個。”
“以上就是今日全部所售,售完為止。”
聽到他的數,轎子中的夫人小姐終於坐不住了,紛紛下了轎。
互相笑著打招呼,“劉夫人你來啦?”
“呀。張夫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