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香軟玉。
愛不釋手。
許毅靠著極大的信念感只吃幹,沒抹淨。
“媳婦,你再睡會。”宋婉寧累的眼皮子都睜不開,閉著眼睛嗯嗯兩聲。
許毅又抱了一會,才咬牙從炕上爬起來。
一捧涼水撲在臉上瞬間清醒。
他想去找找老師,問問有地不。
推開屋門才發現,外面起了一層霧。
連人影都看不太清。
不知道辰時日光強了能不能散霧。
恍恍惚惚間,許毅見到門外有個熟悉的人影,他快步過去開啟門。
“老師,你咋在這?”
“知道你最近忙,去拿費時間,我睡不著,就過來了。”
胡慶之笑呵呵的把挎著的筐遞給他,“婉寧和旺小子學的比我想的快,這是我給她倆重新寫的手抄。”
他又翻開另一個線釘本,“這是給你娘和大哥打基礎的。”
下面還有三四本藍皮書和竹簡,“這些是給你的,對了,你看的時候最好念著,叫旺小子也聽聽。”
胡慶之也知道許家事忙,便督促著許毅忙裡偷閒。
許毅接過籃子:“謝謝老師。”
“舉手之勞。”胡慶之又提醒:“算算日子童試的報名該開始了,你趕明上縣城時別忘了去瞅瞅。”
許毅頷首,“我知道了。”
見胡慶之要走,許毅又喊住他,“老師,你有地嗎?”
胡慶之點頭。
“不多。”
流民村逃難至此,縣令做主家家戶戶按人頭分了口糧田。
他就一個人,分了一畝地。
流民村是縣令從附近幾個村硬擠出來的地方,田少。
地也是荒地開墾出來的,收成不好。
其實附近幾個村子的土地都不肥,種不出啥好糧食。
勉強餬口。
許毅心裡有數了,“老師,咱兩家一起種吧。”
許家就後來買的幾畝開墾的地。
家裡勞力又多,胡慶之的一畝地搭把手就種完了。
家裡有點地圖著心安,也不指著幾畝地掙錢。
和老師約定好,許大山也推門出來,瞅著這霧氣也不當回事,對許毅說:“你和你娘先捯飭菜園子,我和老大老三先去鋤地。”
這就是人多的好處。
家裡家外的,一趟都能安排。
許娘烙了白麵肉餅,吃飽趕緊幹活。
倆人先給院子裡撒上種子。又去新宅子故意留的菜園子裡撒上些早春的菜籽。
見花池子空著,差點忍不住也撒種子上去。
許毅趕緊擋住:“娘,這種花。”
“唉,種菜多好,浪費這好土。”許娘雖說著,卻也收回了手。
心疼。
-
霧氣漸散,家家地頭上都有不少人。
有牲口的趕著牲口乾活。
沒牲口種地只能自己拉著犁,鐵打的本來就沉,下到地裡得用出吃奶的勁才能拉。
他們一家昨天就商量好了,王安和帶著牛車和他們一起種地。
剛到傍晚,許家,王安和,胡慶之的地都已經種完了。
許鳳仙把種子放在牛車上,誇獎王安和,“幸好你來給幫忙,要不然明天都種不完。”
王安和靦腆一笑,“嬸子,我能幫忙才高興呢。”
“好孩子。”
許鳳仙瞧著天色,搓了搓手。
“嬸子先回家,給你們蒸包子,豬肉酸菜包子,香著呢。”
-
折騰一天,許毅一頓吃了三個大肉包。
收拾完桌子。
許毅便迫不及待地拿起胡慶之送來的竹簡。
是一篇策論。
論仁政與治國。
胡慶之見到主動翻看,眼裡閃過欣慰之色,解釋道:“此竹簡是多年前童試第一考生的拓版,你主要看他的論證,論點,這位考生的作答,至今還被人津津樂道。”
許毅垂頭看去。
“夫國之興衰,繫於政道;政道之要,在於仁政。古之聖王”
片刻後,他指著一處說道:“老師,這上面提到‘輕徭薄賦,使民有恆產’,可如今各地稅賦雖有定例,但雜役繁多,百姓依舊苦不堪言。
學生實在想不明白,若要真正做到輕徭薄賦,該如何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