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毅聳聳肩直接坐在椅子上。
“爹,不管你咋說我肯定是不去。”
“我可是張家的大少爺,要是讓別人瞧見我去叫門,豈不是叫人笑掉大牙。”
他臉上一副淡定的梗樣,實際心裡恨死了。
他倒要看看誰敢把鋪子開在他對面跟他明著叫板。
他這副油鹽不進的樣子讓張振海又心寒又恍惚。
突然想起許毅在張家時,兩人從來沒紅過臉。
不僅如此。
他下達的命令,許毅從來沒有說句不字,更是超額完成。
哪怕他按下了下場科舉的日子,他也不吭一聲。
不然他怕是該府試了。
這麼一想,他突然有點心慌。
張家的生意發展多年都未進一步,若想發展,張毅就得念個皇商出來。
再者,他不想讓許毅越過他親兒子去。
他轉頭看張毅,
“生意搞砸了,你的學業呢?你也習讀了兩年,二月中的童試你可有信心。”
聽見自家爹不追究了,張毅又開始嬉皮笑臉。
“爹,我肯定能過童試,你就把心放在肚子裡吧。夫子誇我是人中龍鳳呢,前途無量。”
“我要考不上,腦袋給爹當尿壺。”
張振海見他信心滿滿的樣子,才消了些火氣。
吩咐掌櫃的:“你把這些拿到東市的店裡面,五兩銀子塊錢一個掛上便是。”
五兩銀子買京城的花樣,那可是頂頂的便宜。
無非就是掙的少了點。
而周春花此時看著寶齋牌匾上的梅花,心裡一個咯噔。
換了牌匾加上自家生意紅火她還真就忘了。
寶齋不正是賣給章如意扇子的鋪子嗎?
章如意說是一個姓許的小哥。
她腦海中瞬間竄出那張和許毅相似的臉。
是許毅?或者是許毅從鄉下的家人?
她驚叫出聲,“不可能,那是一家泥腿子。”
“什麼?”張振海赤紅著雙眼扭頭。
她縮了縮脖子,“沒什麼?”
就在這時,對面的門開啟,露出許毅那挺括的身形。
他先是從鋪子左邊踩一圈,又到鋪子右邊踩一圈。
隨後開門進屋。
短短一刻,足夠幾人看清了。
張振海皺眉,“許毅怎麼在這?”
張宇:“他給咱家對頭的店幫工,也太沒品了吧。”
周春花懷疑自己的眼睛,上次明明見到的不是張毅,他現在咋能在寶齋裡呢。
難不成他真的和章如意
“老爺,你就別問了,他現在和縣令妾室哎,也對,過慣了好日子,一時受窮走了歪路也不稀奇。”
“咱家毅兒不也不適應。”
要是和縣令妾室沾了邊,就不稀奇了。
一個鋪子而已。
女人枕邊風一吹,縣令怕是都不知道。
張振海默了默,“回府吧。”
許毅墮落,他倒是鬆了口氣。
最近這些日子,他越發覺得許毅很聰明。
張宇最後走的,“大哥,你撒謊騙我。”他說的肯定。
張毅煩躁的擺擺手,“一邊去,我煩著呢。”
許毅!
真是陰魂不散!
他明明最近都不想搞他了。
既然主動來招他,那不管他是幫工還是給人舔腳跟自己開的。
都給他等著瞧吧。
他很快就讓許毅知道誰才是經商天才。
嗤-
他知道家裡的地契藏在哪。
迅速跑到家,趁著張振海不注意,把成衣鋪的地契拿了出來。
他必須證明他自己有本事。
-
寶齋。
許毅把丈量好的尺寸畫在一張草紙上,並標註了橫豎幾尺。
轉頭跟邱英雄說:“邱叔,你一會去趟西市,找賣木頭的買幾個長木,然後找人把門外的青磚掀起來兩塊,木頭立著埋進去。”
“尺寸差不多一人高吧,往後用來拴馬。”
邱英雄應道:“好。”
許毅繼續說:“再尋點石灰漿來,用刷子按照我這個尺寸刷到門邊。”
鋪子門前很大,鋪子中間又有供人路過的間隙。
兩側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