交貨處。
小喜孤零零的等在路邊,眼看著過了交貨時間半個時辰,許家的人還沒來。
他心裡犯嘀咕,“不能是往後不給送了吧?”
下一秒,他又趕緊把這個想法甩出去,默唸:“許少爺不是那樣的人,肯定是有什麼事耽擱了”
他沒注意到不遠處的牆角後,小福正在探頭探腦的偷看。
見這邊靜悄悄的,提了提棉褲,才大搖大擺的出來,"我估計許少爺今天是不能來了,咱走吧,往後都不用來了。”
小喜滿臉疑惑,“你不是肚子疼嗎? 這麼快就好了?”
他倒是也沒糾結小福的身體,認真的搖頭,“許少爺不是那樣人,再等等。”
“還等啥啊,肯定不能來了。”小福把秤收拾起來,催促道:“快走啊。”
小喜覺得他最近十分不對勁,便問:“你最近是不是有事瞞著我?”
“我”
“就是他,帶走。”
小福剛吐出一個字,遠處突然過來幾個官差,怒喝一聲,迅速制住小福走了。
小喜都沒反應過來,傻愣愣的追上去,“官爺,我們就是收個筍子,可沒犯法啊。”
見勸不動幾人,他急的跺腳,趕緊喊道:“小福,你快把秤扔下來。”
撿回秤桿子他才放心,“沒這玩意等許少爺來我咋接貨呢。”
邊嘟囔著邊想小福是犯了啥事。
算了算了,反正朝廷不會冤枉一個好人。
“哞--”
一聲牛叫從遠處傳到他耳朵裡,他眼裡露出一絲喜色,果然是許遠。
他幾乎是小跑過去的,秤桿子上的掛繩一直跳到許遠眼前。
“許遠大哥,你今天咋來這麼晚?”
許遠惜字如金,“有點事耽誤了。”
“哦哦。”
小福沒了,許遠給他搭把手稱秤,結了銀子,給飯館老闆送去十斤筍子,便往寶齋去了。
再說另一頭。
小福被官差架著,連審都沒審一路下了大牢。
嘩啦啦鐵鏈一聲響,衙役瞪了他一眼,“老實點。”轉身走了。
牢房裡漆黑一片,地面散發著惡臭,小福只覺得莫名其妙。
他安慰自己,官府肯定是抓錯人了。
-
寶齋。
梅花已經釘在了牌匾上,兩個工人正在往上掛。
許毅站在道邊上,保證掛出來的牌匾不歪。
“再往右點。”
“多了,往左再往後過了好,就這。”
新牌匾泛著油光,梅花圖形顏色沒加深,是原本的黃木顏色,從遠處一看,格外的顯眼。
許毅拍拍手上的灰塵,“行了,收工。”
鋪子裡全都準備妥當,許毅和邱家夫妻說:“咱明天就開業。”
邱英雄問:“新店開業,我下午去買上兩掛小鞭,明早放一放?”
秋秋端著茶壺茶杯上來,給許毅二人倒了杯水,好奇的站在旁邊聽。
許毅端起茶碗,藉著上面的熱度暖手,“不用買,貼張紙就行,我先看看明天有沒有人來。”
他的團扇主要是賣給各位夫人,放不放鞭不重要,重點還是在章如意身上。
且看她宣傳的如何了。
“成。那我去粘扇子了。”邱英雄說完,掃了眼賊兮兮的姑娘,繃著唇走了。
果不其然,秋秋憋不住話了,“許少爺,木頭咳許遠大哥呢?聽我爹說被人劫了”
她頓了頓,垂下眸子不看許毅,“東西沒事吧?”
許毅覺得好笑,“秋秋,你想問我大哥就直說唄,還拐著彎幹啥,他不光沒事,還把劫匪給揍了。”
秋秋被戳穿了心思,小臉一紅,嘴是一點不饒人,"我可不想問那個木頭,我就是問筍子,筍子能換銀子捏,木頭只能花銀子。”
邱沛琴正好拿著剛繡完布料找許毅檢查,聞言伸出一個手指抵在秋秋的額頭上。
“你這傢伙,嘴怪快的。”
“不過,許少爺,你大哥竟然能打劫匪?”她可聽報信的人說,最少得四個人。
倆人能打四個?
這厲害啊?
許毅坐直了身子,清清嗓, “我大哥之前可是獵戶,還打死一頭老虎呢。”
“嘶-”
秋秋瞪圓了眼睛,邱英雄也停下了手裡的活往許毅邊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