咕嘟咕嘟。
好玩吶。
許遠倒是給他盛了碗開水,“往下順順就好了。”
他唇角上翹根本壓不下去。
這一下,他覺得這個二弟更真實了,也有不懂的事。
舒坦。
他朝著秋秋挑眉,秋秋笑盈盈的給他豎個大拇指,湊過去輕聲喊,“相公真棒~”
許遠被她誇的壓不住笑。
這麼乖的小姑娘誰家的啊。
哦。
是他媳婦。
一家人熱熱鬧鬧的吃過午飯,這才往準備往縣城去。
許旺生怕把他拉下,第一個竄上車。
許毅剛坐上車,許娘又過來囑咐,“老二,你去喊著安和一起,別讓他心裡難受。”
“還有,胡老師的桌子板凳曬好了,你等幫他搬過來,大夥在一起還有照應。”
“行,我知道了。”
待全都交代完,車伕才一甩鞭子,往山根底下走去。
“安和哥,走咯。”
片刻後,王安和從屋裡疾步出來,坐在車耳朵上。
許毅感嘆,“你這不跟我去我渾身還難受呢,安和哥,你往後要是有空就跟我折騰得了,幫我往縣城送送扇子。”
王安和可太高興了,“行。”
一路無話,許毅暗自在心裡盤算。
寶齋的扇子百姓和夫人已經摸清了規律。
半個月開一次。
從家裡做,邱沛琴夫妻賣,已經成了一套熟練的流程。
衣裳的名頭在劉家算是初步打出去了。
只要他能讓先來做衣裳的夫人滿意,一傳十十傳百,不愁沒生意。
原本只是想在寶齋接幾件衣服,慢慢推進增加影響力和知名度。
沒想到這次因禍得福直接打出了名頭。
這麼一來不管是人手還是鋪子位置,都有點不夠用了。
他也不想冒進,暫定計劃就是讓清遠縣的下到百姓下到富人都熟知許毅的名頭。
此時正是紮根的時候,根基越深,就越能抗風擋雨禁住波瀾。
新鋪子還得開在清遠縣,最好離寶齋近些。
那就得主街。
可主街上的鋪子都名“鋪”有主了。
他捏著下巴,斟酌一會還是無從下手。
上衙門問問再說,正好問問張毅的事,若是還查不出,那他就自己查。
白白被汙衊?
不可能!
馬車就是穩當,坐在轎子裡頭讓人下意識忽略了時間。
直到車伕提醒,許毅才回神。
“許少爺,門口人多,您在這下成不?”
許毅開啟簾子,可不就是人多。
最少得二十多個小廝端著紅木盤子圍在門口。
烏泱泱的一片,倒是不鬧騰,瞧見許毅紛紛往這邊湧。
“許掌櫃,我家老爺讓我送來的繡線。”
“我家老爺送的是頭面,給您放哪?”
“讓開讓開。”一個小廝懷裡抱著一大捆用白布包住的長條東西,累的氣喘吁吁,“許掌櫃我家老爺送的布料請您長長眼。”
左右鄰居早早的聽著動靜倚在門上看熱鬧。
還以為是找許毅買包的。
這一聽。
感情是送禮的?
送綢緞,送頭面,還送繡線遠處那紅匣子乖乖,金簪子???
媽耶。
隔壁婆娘順著牆根走到邱沛琴跟前,“沛琴,這些人咋回事,我咋瞅著眼生呢,真給送東西來的?”
邱沛琴往貨架上擺團扇,隨後答道:“是烏蘇縣的老爺叫人來送的,不收都不行。”
嘶--
她前些日子還瞧著許毅要完了,這才幾天,大老爺都來送東西。
早知道這麼牛,讓自家姑娘嫁過去多好呢。
她一拍大腿,笑的像哭,“沛琴可真好命呢。姑娘嫁過去可就享福吧。”
外頭小廝其實也等的不耐煩了。
他們都等了半個時辰,只等著許毅收了東西好交差。
有性子急的剛想嘟囔。
一個衙役就從遠處跑來,恭敬地朝著許毅行禮,“許掌櫃,老爺有請。”
有請-
縣老爺有請-
小廝瞬間瞪大了眼睛,脊背繃直。
“許掌櫃先忙,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