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瞎了嗎?
他才是張家的少爺,往後張家的家產鋪子都是他的。
許毅瞅見這兩個人,臉上的笑隱去,揮揮手,“各位,今天不買了,出門沒看黃曆。”
張毅怒衝衝的質問,猝不及防聽到這麼一句話,頭腦一懵,眼睛直愣愣的問身後小廝。
"啥意思?"
小廝抿著嘴,“晦氣。”
張毅懂了,反手甩了小廝一巴掌,轉頭瞪許毅。
“你哪有錢來這個,是不是偷的錢。”
“還是-我知道了,你肯定使的是假銀子。大夥都擦亮眼睛,別被這貨矇騙了去。”
許毅呵笑一聲,也不惱,“我的銀子真假暫且不論,你肯定是個豬腦子。”
他毫不客氣,點了點自己的頭,“動動這,你聽過有假銀子嗎?把銀子融瞭然後造假。虎吧你。”
許毅話落,商販鬨堂大笑,"說的好,有真銀子誰去造假。"
有人對著張毅說:“小夥子,你想買啥就自己挑挑,我們先跟財神爺商量商量。”
被眾人冷落,張毅氣憤的吆喝,“還財神爺,他配嗎?今天就來比比。”
他今天出門可帶了十兩銀子,非要好好的打腫許毅的臉。
有人想花錢,周圍的商販自然散開,把自家的好東西放在中間。
許毅可沒興趣陪張毅玩這個無聊的遊戲,走向賣瓷碗的小販,“包好了沒?”
碗怕碎,碗中間都墊上乾草才好儲存。
若是在京城,或者值錢的瓷器玉器,那便是墊上乾草和棉花。
鄉下的東西,小販才不捨得用棉花撐著。
瓷碗的商販早就包好了,油紙包放在桌案上,油包旁邊還有一把瓜子。
還有一把皮子皮。
許毅:“”
他屈指敲敲木板,“老闆,貨呢?”
“哦哦哦,在這。”
老闆不好意思的笑笑,提著遞給許毅,有些不捨,“財神爺再玩會不?”
“那歡迎常來。”
許毅無視張毅,想在旁邊過去,又被他擋住。
“你是不敢嗎?一個泥腿子窮鬼,不能是故意借印子錢來我身邊炫耀吧!”
他言辭挑釁。
瞧這樣子,是非比出個高低來。
許毅眯眼,落在他那雙細嫩胖乎的手上。
意味深長的一句,“叫花子,真能吃出一身肉嗎?”
張毅回到張家那天,確實是衣衫破爛,渾身漆黑腥臭無比。
雖然這兩年在張家吃好喝好的胖了正常。
但,他可記得,認親那天的張毅也是一身肥肉,只是他穿著寬鬆的看的不真切。
上一世他渾渾噩噩,沒有細想。
然而,現在,他卻琢磨幾分不對味來。
張毅眼神閃爍,梗著脖子笑,“你這是什麼話,瞧不起丐幫麼?”
他挺挺比胸還高的肚子。
“私塾先生都說我,金鱗豈非池中物。我吃的好那是我天生的金龍命。”
許毅難得點頭,“沒錯,往後你若是有緣上京城,你就這麼說,保證皇上嘉獎你。”
他拍了拍張毅的肩膀,“看好你。”
“哼,往後我必上京城。”張毅鄙視看了許毅,“就你,怕是這輩子沒戲了。”
許毅咧嘴笑,突然起了惡作劇的心思。
“私塾先生說你金鱗豈非池中物?”
雖不懂許毅這麼問的意思,但老師確實誇他,暗爽道:“那還有假!”
許毅露出一小白牙,“你不妨問問江大小姐,老師都是怎麼夸人的。我若是沒記錯,這個私塾先生誇少爺就是金鱗豈非池中物只要跟他學的,都誇。但他從私塾初見開始,只單獨表揚過一位同學哦~”
張毅擰眉,扭頭看向江柔,忍不住問,“他說的真的假的。”
肯定是許毅故意亂他心思的。
正想著,江柔竟點點頭,"是真的。"
她神采奕奕的看著許毅,“你在鄉下生活的好,我真的太開心了,昨天我們見面匆匆,不如現在去望春樓坐坐 ,我想吃那的梅子糕了。”
江柔衝著許毅撒嬌般努努嘴。
許毅冷眼瞧著,滿腦子想的都是自家媳婦啥時候能給他撒個嬌。
他的婉寧可比江柔漂亮多了。
宋婉寧雖出生在北方,卻有種江南女子的溫婉恬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