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老頭,不簡單吶。
許毅眯眼,老頭嘿嘿笑,直接解開道袍的前襟釦子,又解開裡面的棉馬甲。
示意許毅看,裡面竟是縫著一個布口袋,裡面滿滿的都是油紙包。”
他捋了把鬍子,"一包是半斤,50文,小哥要多少都行。"
鹽巴不好買。
朝廷給的鹽例份少的可憐。
又壞不了。
許毅直接買了五斤,500文錢,可樂壞了老頭。
直接把【知無不言】摘下來,給許毅包鹽巴。
扔進揹簍裡。
許毅想著去東市繁華的地方逛逛,元宵節快到了,給家裡添點東西。
別人家門口都有大紅燈籠,他家也得掛掛。
還有鞭炮,也得有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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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宅。
三進院子的最右邊單獨小院。
門口開著一枝殘梅,此時只剩最後一片花瓣還躺在上面,也搖搖晃晃的要掉了。
披著紅斗篷的少女立在門邊,望著瀕死的寒梅,有些失神。
這是她鬧著讓許毅給栽的。
是她和許毅相愛的證明。
他並不窮酸。
被許毅昨日豪擲20兩的畫面擾了心,今日告病連私塾都沒去。
一個窮酸的鄉下人,自家小姐有啥好傷心的。
小蝶想不明白,急的直跺腳。
怕她憋出了病,提議道:“小姐,馬上十五了,東市有賣花燈的,要不去瞧瞧唄。”
江柔也想散散心,點頭道:“好。”
剛一出宅門,便叫一個人攔住去路。
門前一頂藍色轎子,兩側掛著長長的紅色流蘇,不倫不類,分外惹眼。
若是小廝身高低點,恐怕都能踩到腳底下。
這個另類的張揚,不用猜她都知道是誰。
江柔抽了抽嘴角,心煩的很。
張毅早晨到私塾,聽說江柔告了假,也急忙告假。
學業哪有美人重要。
老師都說他天資聰慧。
不就是考取功名,當皇商嗎!
有啥難的!
況且,就算他考不上,爹還能弄死他不成?
從私塾回來他就挑了最愛的一頂轎子來接她。
見心心念唸的人蓮步出來,他冒著腰從轎子鑽出來,不待小廝放下轎子,便故作帥氣的撐著轎子往下跳,衣襬隨著慣性掀起,露出黑色的鼓囊棉褲。
吹開遮住眼角的頭髮,咧出一口小黃牙,“江柔妹妹,想去哪,我送你。”
不知道他有啥驕傲的,聲音老高,惹得不少人往這邊看。
有些站在張毅後面的,仗著他看不著,對著花裡胡哨的指指點點。
張毅是眼不見了。
江柔可是臊的不輕。
他長得也不俊俏。
小眼睛和張振海幾乎一模一樣,就留下一條縫隙。
天色稍微暗一點,你都分不清他睜沒睜眼。
個子矮矮,肚子溜圓,身上穿了件大紅色的棉襖。
哎呦。
要麼當時張毅哭回張家,張家人能一眼就認出來是自家的種呢。
江柔下意識要跟清雋的許毅比,又覺得是侮辱許毅了。
她轉身就要走,小蝶扯住的她,“小姐,老爺要是知道你躲他,要怒的。”
兩家聯姻早早的就傳出去了。
她爹怕敗壞名聲,有意想繼續結親,張宇歲數小,這婚事必然是落在張毅身上。
往後兩家生意互相扶持,更上一層。
她頓住腳,只能勉強停下。
張毅見狀,仰著下巴,像個高傲的山雞。
他就知道,江柔會被他的魅力蟄伏。
他最:()養子斷親後,帶著親爹妻兒逆襲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