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頂替”一出,眾人一片譁然。
再看許爹時眼神都帶著厭惡。
頂替孩子,那便是叫人親身骨肉分離。
失子之痛,奪妻之恨,這可是三大痛之一啊。
許爹想要辯解,張毅的話便又堵了出來,問他,“你兒子難道不是在我張家當了十五年少爺?”
“我那是”
“是與不是。”
許爹點頭,“是,但我兒不是頂替。”
“我一路要飯千辛萬苦乞討,才找到爹孃。”張毅猛地一句,壓住許爹的辯解。
眼中閃過一絲微不可察的的得逞,隨後變得痛苦不堪,他捶胸頓足,十足受了天大的委屈一般。
“可憐吶。”幾位家中有兒的婦人漢子,此時紛紛聲援,“你儘管說出來,大夥給你評理。”
張毅:“我懷疑這個老伯跟蹤我可不是空穴來風。”
“我五歲走失,家中同年同月便收養了一個同歲的男娃,就是這位老伯的兒子。”
“十五年來,他享受著我父母千疼萬寵,享受我父母提供的榮華富貴。”
“幾位嬸子說說,可有這麼巧合的事?”
“沒有!”
“根本不可能!”
張毅:“我歸家之後,老伯的兒子便回到鄉下,因不想過窮苦日子,還多次陷害於我,不日前我還纏綿病榻,家中小廝都可作證。”
“今日遇見老伯,應該是他為了兒子不平,故意前來堵我,好成全他兒子過富貴日子。”
見圍觀眾人都在點頭,他反手一指許大山,更是提高音量,“不只這些,我懷疑我當年走失沒準都是老伯當年想給兒子逆天改命。”
反正他是懷疑,官府也拿他不著。
見許大山雙目赤紅,嗓子和煮沸的茶壺一般喘氣,心中暗自暢快。
正高興時,一聲清脆的喝罵自人群外傳來。
“放你孃的狗屁。”許旺赤紅著雙眼,便要往裡擠。
許毅帶著許旺從藥堂出來,擔心自家爹買地的錢不夠。
另外,他也想問詢一下,可有寬敞的地方,蓋新房,圍院子。
想找塊四周寬敞,後院能種菜,前院能養雞鴨牛羊的地方。
沒成想,剛繞到這條街上,便聽見張毅咄咄逼人的話。
他的聲音,許毅一輩子都不忘。
兩年前在張家,他也是這麼言之鑿鑿的把屎盆子扣在他頭上的。
這次
他不僅要替爹出氣,還要徹底把頭上的屎盆子砸回去。
跟著許旺這個小牛擠進人群,恰好和張毅的眸光撞在一起。
憤恨的火花在二人之間無聲蔓延,氣氛壓抑到連憤然的旁觀者都不敢吭聲。
“呵呵,我給各位介紹一下,這位就是曾經頂替我,多次害我臥床的假少爺,張哦,現在叫許毅。”張毅微愣一瞬便迅速做出反應,指著許毅說。
這話如同滴在翻滾熱油的一滴水。
“這人竟敢出現。”
“真是猖狂。爹這樣,兒子必然也不是好人。”
許毅目露同情的看著四周激憤的眾人。
這種聽風便是雨的人,古往今來都最為可悲。
源頭只在張毅身上,只要戳破他的謊話,他便自受反噬之苦。
許毅不慌不忙,站在張毅對面,“剛才你的話我聽清楚了,現在便樁樁件件細細道來。”
少年周身自帶氣場,讓人忍不住為之側目。
“大夥還是聽聽再做議論才好。”
議論之聲戛然而止。
見他這副自信篤定的樣子,話還沒說,便讓人覺得其中可能有誤會。
許毅先是握拳,隨後又緩緩伸出食指,“第一件,你說我爹有狸貓換太子之嫌?”
“自然是有。”
“據我所知,你五歲那年是主動叫小廝陪著去逛東市,可對?”
“當日是你嫌棄小廝礙事,趁著他停馬車的功夫,甩開他的。”
“”可對?”
張毅深知有坑,遲遲不點頭,許毅不惱反笑,“這些事家中小廝引以為戒,無人不知,若是不認可差人去問問。”
“對了,不止小廝,那條街都傳遍了。”
聞言,張毅再不甘心也只得點頭。
“那好。”許毅朝著眾人拱手,“請各位叔叔嬸嬸評評理,事事都是他主動,我爹又怎知什麼時間,而刻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