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我這就叫掌櫃的出來。”
他的步伐有些僵硬,現在的鄉下人都這麼厲害了?
連裡面的道道都門清?
“哈哈,小兄弟一進來我就看出不凡。”掌櫃笑著從裡面走了出來,接過許毅手裡的金鎖,仔細在亮處端詳,隨後道:“這長命鎖不錯,看小兄弟雪天過來想必也是缺錢,那老夫開個高價。”
他伸出一個巴掌,"五兩銀子,多出來的就當我和小兄弟結個善緣。”
許毅點頭,這個金鎖差不多一兩金,五兩銀子也算中肯。
掌櫃一喜,招呼小二去拿銀子,沒成想許毅再次搖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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掌櫃瞬間板起了臉,“小兄弟,做人可不要太貪,你可以去別的當鋪打聽打聽,一金的小鎖五兩銀子不少了。”
許毅贊同的點頭,“這是實話。”
久經生意場的掌櫃反而不明白許毅的意思了,心裡浮現一個小小的想法
他猜對了,許毅不光知道典當行裡的門道,還知道賣貨的門道,“按說這長命鎖的就值這個價錢,但若是細看就不止了。”
許毅垂眸,視線落在純金的長命鎖上。
一般的家裡給孩童買的,或者打的長命鎖其上的花樣多是蓮花,蓮子,或者刻些吉祥如意等字樣。
而這個,其上刻的是竹子,是他十歲生日時,張振海專門給他打的,也是許毅手裡的唯一一個能證明他在張家待過的物件。
“掌櫃的很清楚,一般來買這個物件的,都圖個喜慶吉利,這花樣少見,加上是個喜物,若是賣的時候再說上幾句吉祥話,那這竹鎖的價錢可就不止五兩銀子了。”
許毅淡淡一笑。
“你這唉,今年生意不好做,既然小兄弟都開口了,那就六兩。”
許毅搖頭,一拉一放之間,生生談到了八兩銀子。
這個價錢許毅是算好的,雖然偏高,但收了還能賺個二兩,若是不收,連二兩都賺不到,孰好孰壞,掌櫃的肯定能算清。
出了當鋪,許毅臉上的風輕雲淡瞬間消失,看了眼天色,急急跑回醫館,“老先生,我的藥好了嗎?”
小學徒沒成想他真能回來,抓藥的同時忍不住的偷看他。
要知道三十兩夠一個普通人家吃喝不愁過上三年了。
別說鄉下,就是縣城裡的高門大戶,也少見拿三十兩治個丫頭片子。
老大夫也沒想到許毅真捨得,見他真拿五兩放在桌子上,親自給他去配藥,還不忘轉身提醒道:“想調好身子,不光要吃藥,平時的吃喝也要跟上,再有,孩子先天不足,大人的身體也不見得能好。”
人參和鹿茸是當著許毅的面磨成粉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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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水村,從東頭望去,家家戶戶都修了院牆,養了雞鴨。
唯獨最西邊的一家,別說沒雞鴨,連房子都是泥巴和稻草糊的,風一刮,屋頂的稻草簌簌的抖。
屋內。
許丫已經睡著了,宋婉寧靠在牆邊,看上去是在看著女兒,實際上心思已經飄了出去。
以往公公給孩子拿藥,最遲太陽剛落山就回來了。
而現在月亮已經爬了一半,還是不見許毅的身影。
臘月二十八,家家戶戶都張燈結綵,有條件的都掛上紅燈籠,圖個喜慶。
而她知道這個年和她無關,只想讓許毅把藥給孩子帶回來。
這一年的時間,她已經知道了許毅的心思不在許家,他想回到那個家。
她和孩子對他來說就是個拖累吧?
剛嫁過來之後,許毅對她還算不錯,可自從有了許丫,或許是嫌棄許丫要吃藥吧,他的脾氣越來越差,一心想著回到張家。也很少和她說話,連睡覺,都離她遠遠的。
受不了大伯孃總說他有外心,一氣之下帶著她和孩子搬到了張家旁邊的破土屋。
是啊
他那麼想離開許家,今天可能不會回來了吧
她低頭親了親女兒瘦到凹陷的臉頰,清瘦的肩膀顫了顫。
“吱嘎。”
院子外的門忽然被推開。
是許毅回來了嗎?
她披上煎餅薄的棉襖,快步往外走,剛走到外屋,門就被推開。
窗外下了雪,月光映的格外亮,將來人的身形勾勒的清晰可見。
:()養子斷親後,帶著親爹妻兒逆襲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