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光熾熱,無情地烘烤著街道,林真逸與身負重傷的受傷男子置身其中。
林真逸凝望著受傷男子,只見他面色慘白如紙,毫無血色,傷口處血跡已然乾涸,斑斑點點觸目驚心,每一下呼吸都伴隨著痛苦的微顫,整個人虛弱得搖搖欲墜,彷彿一陣風就能將他吹倒。
林真逸暗中呼叫靈力和異能,護住受傷男子的心脈和生命力,防止繼續惡化。
林真逸心裡清楚,附近這家普通醫院醫療資源有限,面對受傷男子嚴重的傷勢,或許難以提供最周全、有效的救治。
要想讓受傷男子得到妥善治療,必須前往醫療資源更豐富、技術更精湛的大醫院,只有那裡,才有更大的把握治好他。
林真逸的目光落在不遠處自己的皮卡上,心中瞬間有了主意。
他急忙開口說道:“兄弟,咱們得上皮卡,去個更好的醫院,那裡的醫療條件能讓你儘快好起來。”
說著,他輕輕攬過受傷男子的胳膊,穩穩攙扶著他,一步一步艱難地挪向皮卡。
每一步,他都小心翼翼,生怕加重受傷男子的痛苦。
待受傷男子坐進副駕駛,林真逸趕忙細心為他繫好安全帶,確認安全無誤後,飛速繞到駕駛座,發動車子,一腳油門,皮卡如離弦之箭般駛向承載著希望的大醫院。
皮卡一路疾馳,朝著醫院飛奔而去,可車內的氛圍卻如寒冬般冰冷壓抑。
受傷男子半倚在座椅上,每一次細微的顛簸都像是一把銳利的刀,狠狠割在他傷痕累累的身軀上,疼得他不自覺地咬緊牙關,豆大的汗珠順著額頭不斷滾落。
即便如此,他看向林真逸的目光裡,感激之情依舊熾熱。
“兄弟,今天要是沒有你,我這條命恐怕就沒了。我叫趙猛,曾經是個特種兵。”
趙猛竭盡全力讓自己的聲音保持平穩,可那微微顫抖的語調,還是將他身體的虛弱暴露無遺。
林真逸握著方向盤的手猛地一緊,方向盤瞬間偏移,車身也跟著劇烈晃動了一下。
他滿臉震驚,轉頭看向趙猛,眼神裡寫滿了難以置信:“特種兵?就憑你這一身過硬的本領,怎麼會被那幾個小混混欺負成這副慘樣?”
趙猛苦笑著,眼神裡流露出無盡的滄桑與無奈,緩緩搖了搖頭。
“在執行一次秘密任務時,我們遭遇了極其強悍的敵人,整個行動陷入了絕境。”
“為了完成任務,保護隊友,我身負重傷。退伍之後,身體落下了殘疾,工作四處碰壁,根本找不到合適的活兒。”
“家裡老人又重病臥床,急需一大筆錢治病,實在沒轍,我才借了高利貸。”
“今天他們就是來逼債的,我稍微反抗了一下,就被他們打得更慘。”
林真逸聽完,眉頭瞬間擰成了一個死結,胸腔裡的憤怒如洶湧的潮水般翻湧。
“太過分了!特種兵為國家出生入死,拋頭顱、灑熱血,做出了這麼大的貢獻,怎麼能讓你落到這步田地?”
“那些放高利貸的簡直就是吸血的惡魔,就該受到法律的嚴懲!”
說著,他猛地一拳砸在方向盤上,喇叭聲“嘀——”地尖銳響起,彷彿也在為趙猛鳴不平。
趙猛深深地嘆了口氣,無力地望向窗外,街邊繁華的景象此刻在他眼中不過是一片模糊。
“兄弟,這就是現實,殘酷得讓人絕望。”
“不過今天能碰到你,真的是我這段黑暗日子裡唯一的亮光。”
車子剛在醫院門口停穩,林真逸就像離弦之箭般衝下車,迅速跑到副駕駛一側,小心翼翼地攙扶著趙猛往急診室走去。
他的動作輕柔卻又透著不容置疑的堅定,生怕弄疼了趙猛。
在急診室門口,林真逸心急如焚,不停地在原地踱步。
透過那扇半掩的門,他眼巴巴地看著醫生為趙猛檢查,每一秒等待都像是一個世紀那麼漫長。
好不容易等到醫生出來,林真逸立刻像彈簧一樣衝上前,急切地問道:“醫生,他怎麼樣?傷得嚴重嗎?”
醫生皺著眉頭,表情嚴肅,說道:“傷口有多處感染,情況不容樂觀,必須馬上住院治療。”
林真逸毫不猶豫地連連點頭:“好,好,醫生,您趕緊安排,所有最好的治療都用上,別考慮費用。”
在繳費視窗,隊伍排得老長,林真逸心急如焚,不停地踮起腳尖張望,恨不得能直接飛到視窗前。
終於輪到他時,他一把將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