判決結束後的當天晚上。
以為一切已經恢復往日平靜的風行走在回家的路上。
直到他終於注意到什麼而不得不停下腳步。
才意識到,周圍沒有一個人的不平常。
“......”
幾乎是剛打算跑,眼前就出現一個影子,影子就這麼橫截斷了他想逃走的路線。
風行記著了這股滲人的感覺,渾身便起滿了雞皮疙瘩。
“...你...想幹什麼?”
“別擔心。”
影子來自的黑暗深處,緩緩走出一個女性。
帶著面具,飛刃別在腰間。
風行忽然發現這把飛刃就是前不久自己獨自去救艾亞的時候,那把貫破車門的飛刃...
“...你是警暗司的人。”
“你知道嗎?你不該這麼冷靜,過於冷靜有時候會適得其反。”
“要我提醒你嗎?我們見過面,還說過話呢?雖然你沒有回覆我就逃跑了。”
“你...看到我了?”
講道理來說,風行對此是不可能置信的。
但正如對方說的,不冷靜有時候比過於冷靜要合適。
“我只是來問你些東西,不要驚訝,也許我本來不確定是不是你。”
風行這才意識到被套話了,但剛剛的反應無異於承認。
“你應該知道公司的那份機密檔案,上面有一些特殊的名單吧?我需要那個。”
“如果我有...我為什麼要幫你?更何況我沒有。”
“你知道我來自警暗司,任何時候,只要你想,我們會給你投桃報李的幫助。”
“不過,既然你沒有的話,我也不會為難你。”
隨著話音漸漸落下,影子也緩緩把朝前的路一點點的讓開。
——
風行當然知道這樣一份名單,清雲將一切資訊記錄於透析上,自然也早與他共享。
事件告一段落,深夜,他在自己的家,自己的房間裡,看著這樣一份名單。
在原本和清雲一起分析時注意到,但其和我們說不上有關,算是事件之外的事,此刻正在糾結的,是否要告訴那位來自警暗司的“女士”。
警暗司的能力有目共睹,風行也是親身經歷,但這樣算不算某種干涉或影響呢?大概不算。
最終糾結了半天他還是決定發訊息告知清雲這個事情,得到的卻只有空白的回覆,從某種歷史維度考慮,這是一種先秦時期自決的說法...
“.........自己決定。”
凌晨後半夜的風行獨自一人來到剛剛被攔住時的巷子,風冷夜寒,但對方也等候多時。
小曲與調調,第六夜曲哼哼的女聲,雪花伴舞,淒寒感只會更甚。
對方滿意的微笑,是這場會面的收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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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艾亞現在被轉移到另一家公益福利院下,雖然實際上她大部分時間都把自己埋在居夢館二樓的書堆裡,她好像更喜歡在這樣的環境裡睡覺。”
今晚的天空不一樣,一片黑裡出現了突兀的白。
“某種不科學的跡象表明在書堆里人會睡得更香。”
我大概聽到清雲對這樣的解釋噗嗤的笑出一聲,但也許是聽錯了。
直到雪花落在她手上時,清雲盯著發呆,她的臉上又是隻剩疲憊了。
“下雪了,所以今晚的夜是白的。”
剛打算原路回家的風行半路上收到清雲的訊息,所以他們現在坐在一處石板上,手掃了掃寒冷而泛白的雪,好像毫無行人的街道上多了兩個突兀的坐樁。
“你看,它們還閃著光呢,就和星星一樣。清雲又說道。
“那不是他們的光,路燈,大廈燈,總之不是自然的光。”
“就像月亮也不是自己的光,但那又怎麼樣呢?”
“此刻閃耀便是此刻,對於雪花而言,自己的生命反正...也只有短暫的一時。”
“就算是...晶瑩剔透的眼睛,也不是自己的光。”
這樣說著,她也同時看著我,對視。
我隨後錯開目光,落在了她頭頂的泛白的雪上。
我用手為她掃了掃頭上的積雪,一點一點就像白霜,閃閃發光的又像花環,我沒有這樣說出口,大概是不想顯得像小孩子一樣。
“你不用自責,我們會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