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雨河姐姐...所以你剛剛,居然是一個人走過來的嗎?!”
“走過來,走過那個地方!?”
“嗯...那個地方怎麼了嗎?”
蹲在貧集居某處的房子邊上,綺雨河疑惑的問道女孩驚訝的緣由,誰知女孩聽聞卻馬上朝一旁的男生髮火道:
“可惡的阿毅!一定是你不跟姐姐說!要是姐姐遇到的危險了怎麼辦?!”
“嗯...我以為雨河姐姐只是開玩笑的...誰知道真的過來了啦!?”
名為阿毅的男孩用著這個年紀大部分男生都會的不知所措來應對,女孩只是乾著急著,但其實二人都比較好奇,於是齊聲問道——
“雨河姐姐,你沒有遇到什麼妖魔鬼怪吧?!”
“妖魔鬼怪!?”
剛剛還沒感覺的綺雨河反倒現在被孩子的話嚇到有點後怕,她忙忙回想著剛剛的一些事,經過時也就遇到了那點子幾個人,幾乎都不跟她搭話,只有那聲稱所謂“治安巡邏隊”的人來找她問了些問題,於是雨河便將那段經過告訴了眼前的幾個孩子朋友——
“哇?!治安巡邏隊?”
“嗯...是和傳說一樣神出鬼沒的人呢?聽說他們會保護經過那條路的人,簡直就是魔鬼的對立面呢!”
綺雨河之後與幾位孩子暢聊許久,荷花糕也幾近分完,只剩一兩份壓著讓袋子不至於被野風吹起來。
她之後注意到了房子一旁的牆角,有沒見過的孩子正盯著袋子中的糕點,彷彿已經在此垂涎已久。
“你好?”
禮貌性問候在此地不適用,那女孩的臉可愛不髒,手上卻皺巴巴的,雜亂的黑髮被草草剪短,給人一種野野亂亂的感覺——
這種在城市中就是矯時慢物的造型,會給人感到很獨特,但在這裡只是真的要為了生存而竭盡全力,那些跋扈者盡力想表現出的獨特,也只是底層人的日常生活寫照。是體驗生活,而非生活。
“你想吃嗎?”
溫和的,表裡如一的,她全無剛剛對妖魔鬼怪時的恐懼,眼前的女孩只是她眼中的孩子,而這個孩子現在只是需要幫助。
溫馨,親近感。
女孩驚訝的,似乎是對這種情感感到奇怪,似乎是對綺雨河會這樣做感到奇怪,他狠狠的點頭,激動與興奮,因為她或許要也需要即將獲得食物。
“給——”
雙手遞上,女孩在角落躊躇了小會,但眼前荷花糕的誘惑力其實早已讓她屈服,腳步往前又往後挪動,是在擔心危險還是什麼,但始終是前多於後。
早在綺雨河身邊的女孩子,也就是小南見狀,趕忙來挽著她的手腕,帶她走出最後這一步,她接過那張笑臉,那處溫馨來源雙手遞上的荷花糕,就這麼雙手接住,停頓,她要收回手卻又接著連連停頓,淚滴從她的茫然中詮釋她的感動,不知覺的哭,一小會兒她馬上就能收住。
收不住,以往都收的住。
這不是悲傷的哭?
可女孩只懂悲傷的哭。
她所表露出的便是悲傷的哭。
“別...不不,不要哭呀?”
綺雨河以為自己做了什麼錯事,還下意識的想要幫女孩擦拭眼角,女孩也是下意識的護住自己的腦袋,但不是,她接下來感受到的是柔和的手,炙熱的彷彿裡面也裝了一顆跳動的心,各處通紅。
神經對此突發情況判斷錯誤。
“嗯...能告訴我,你叫什麼名字嗎?”
綺雨河像對待一個老朋友一樣問,女孩不知道自己什麼時候開始又為什麼放下了戒備,她只知道自己在哭泣,不知名的,止住又重新流出的哭泣。
她顯然暫時無法說話了。
“她叫一拿,姐姐!”
一旁挽她過來的女孩見狀,便替一拿說道,連帶著不好意思那份,但底子都還是隨意,他們像是一群已有多年感情的老友。
那女孩或是勞餓了許久,顧不得多費那一絲回應的力氣了,收過糕點後,她深深地鞠了一躬,便馬上離開了。
“那個叫依拿的孩子,她怎麼了嗎?”
“是哦,姐姐,我也是好久沒有見過她了,聽說爸爸媽媽死掉了之後,弟弟又得了麻子病,你知道的吧?姐姐,這種病現在雖然不怎麼傳染人了,但很容易死掉,很容易。”
可以說是麻疹,但更準確的應該說是麻疹病毒的變異體,雖然傳染性大大降低,但那是因為致死率的攀崖式提高導致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