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日後,唐安一行人,即將到達觀音禪院。
在入院之前,唐安必須把這次任務大概執行方案,給團隊裡的大家都過一下。
當然,這其中並不包括趴在草地上,被哮天犬纏著,想與其切磋的九月。
是的,為了牽制九月,楊戩把哮天犬也給帶下來了。只要是以後開會,或者需要九月規避的時候,哮天犬的作用就顯現了。
楊戩袖袍一揮,一道無形的法陣便在幾人腳下形成。
他們在這法陣中說什麼,是九月聽不到的。
法陣一形成,唐安就賤兮兮的湊過來哄哪吒。
“還生氣呢?”唐安遞給哪吒兩塊糖,“下次我給你弄我們那的糖吃,比這個好吃。”
哪吒傲嬌的哼了一聲,不理她。
唐安將糖紙剝開,又把哪吒的臉捏過來,再給他喂嘴裡。
“別瞪我,洗手了。”
哪吒嘴裡吃著糖,面上顯然還是不想原諒唐安。但顯然,他好像在回想唐安給他喂糖的畫面,又在暗爽了。
“我跟你們說啊。”唐安盤腿坐好,第一個開始蛐蛐起來了。
“我可不是眼盲心瞎的唐三藏,是不是妖怪,我肯定是分得清的。”
“之前我說要尋九尾狐,哪吒尋了那麼久都沒尋到,怎麼可能路上說碰到就碰到了。”
“這明顯就是領導掌控不了咱們,派了個監察過來了。”
“然後呢,領導也故意做的蹊蹺,讓我們知道,她是領導派來的監察。”
“這人,咱們收也得收,不收也得收。”
哪吒“且~”了一聲,“說的你沒被狐狸精迷住似的。”
唐安乾咳兩聲,“都是為了工作,不要那麼較真嗎。”
楊戩跟唐安是一個意思,“這個西遊一行,是西方跟天庭共同成立的。”
“西方必定是要派人進來的,比如之前的小白龍敖烈。只是可惜,小白龍險些被殺,並未成為師父的坐騎。”
“敖烈棋子已廢,他們肯定是要再尋一個心腹進來。或監視,或控制,或牽制我等。”
“但反過來想,又如何不能是我們來利用這個心腹,反向監視他們的動作?”
“若打死這狐妖,還會有下一個狐妖,狼妖。總之,我們與西方那邊,面子上是要過得去的。”
“正好師父缺了個坐騎,也是觀音大士專門挑給師父的,師父也喜歡,那便收了就是。”
楊戩還有些話沒說,其實他還有別的擔憂。
之前他與哪吒,孫悟空,都明著暗著殺過天命人。西方不是不知道,卻也並沒有撕破臉。
如果這次他們鬧得太僵,大家徹底撕破臉的話,那麼極有可能,西方也會用他們曾經用過的方式,明裡暗裡或殺掉,或換掉唐安。
以楊戩來看,唐安雖然很多時候不著調,賤兮兮的,沒個正形。但其實,這一路楊戩看的出來,她看他們的眼神,並沒有在騙人。
她看他們三人時,眼神裡有崇拜,有開心,有真情流露,亦有敢與他們風雨同舟的勇氣。
就僅憑唐安硬剛菩薩,誓死不給他們戴金箍的這一做法,已經超越了太多人,太多仙了。
所以西方若是換人,楊戩也是不願的。
“行了,還是說接下來的計劃吧。”哪吒是個直腸子,但楊戩勸他的話,他也聽進去了。
哪吒也不想換師父,所以,他可以勉強忍受這個狐妖加入團隊。
“不過我話先說好。”哪吒認真的看向唐安,“若她敢傷你,或者對你起了殺心,我必殺她。”
“屆時,你不可再攔我。”
“那當然。”唐安沒有一絲絲猶豫,“我又不是聖母,我只是出於咱們專案進度考慮,暫時不想跟領導撕破臉而已。”
“她都想要我小命了,那還留著她過年啊?肯定不能留。”
得到唐安的答案,哪吒這才鬆一口氣。“算你還算清醒。”
“什麼叫算我還算清醒?”唐安眼底的神色,在轉瞬間變幻。“我可一直都很清醒。”
一刻鐘後,西行團隊會議結束。
楊戩撤了法陣,哮天犬也把九月給拉回來了。
不過吧……九月是被哮天犬叼著尾巴拉回來的。
“媽呀!我的祥瑞!!!”唐安看著好像心疼壞了,趕緊過去接九月。
九月狐狸本體,腦袋依靠在唐安懷裡,“嚶嚶嚶”的,要委屈壞了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