悄悄的走進客廳,合上屋門。
他一步一步地向著唯一的房門靠近,雙手不受控制地開始顫抖,能夠明顯感受到心臟在瘋狂跳動。
但那雙疲倦的眼睛,佈滿了猩紅血絲。
殺完兩個仇人,他就去死。
葉天河伸手握向門把手,輕輕扭動。
隨著房門刺啦作響的聲音,額頭冒起冷汗,緊張到了極點,就連如何呼吸都短暫忘卻。
房間很安靜,一片漆黑。
只有一束月光隔著窗簾帶來模糊的光亮。
葉天河看著鼓起的被窩,顫抖著雙手,悄無聲息地靠近床邊。
在心中簡單做了一番思想鬥爭,抬起水果刀,隔著被子,朝裡面連續刺去數刀,笑容逐漸病態。
“去死去死去死去死!”
接連的宣洩聲落下。
零零散散的棉花從空中飄落。
葉天河喘著粗氣,死死盯著千瘡百孔的被子,愈發感覺不對勁。
連忙掀開被子,發現裡面躺著的居然只是一個大型的熊貓玩偶。
頓時驚慌失措。
想要立馬逃跑。
可卻被忽然從角落竄出的月尋攔住了去路。
根本來不及反抗,就被摁在了地上。
“你,你是誰,放開我!”
葉天河想要撿起水果刀反抗,但是發現那把刀已經被踹飛數米遠。
瞬間失去了所有手段,生無可戀的趴在地上。
“就這麼放棄了?剛剛不是捅的很痛快嗎?”
走廊亮起燈光。
沈無憂走在葉天河面前,看著他蓬頭垢面的模樣,感到些許意外。
沒想到曾經的葉家大少爺,變成這副模樣。
但一點也不心疼。
葉天河也一聲不吭。
沈無憂冷哼一聲,走進房間,拆開記錄著葉天河行兇畫面的錄影儀,把玩手中,再次回到他面前,“以後就好好在那裡改過自新吧。”
“呵,你覺得我怕嗎!?”葉天河嘴硬十足,用大聲吼叫,來掩飾內心恐懼,心裡也感到極為不甘心,早知道就先去除掉江子平。
“憂憂,我已經報警了,等他們來吧。”江雪梨挽著一件外套,披在沈無憂身上。
溫柔的表情,在與葉天河對視的那刻,充滿冰冷。
一言不發,不想與這種噁心的蟲子交談。
葉天河明白江雪梨完全看不起自己。
無論過去多少年都一樣。
極為不甘心。
特別是在想起其父親江子平同樣瞧不起自己的嘴臉,恨上加恨,“江雪梨,你父親不得好死!要不是他,我也不會淪落至此!”
“你對他的評價,對於我來說不重要,他對你做的事情,那是他,不是我,我沒興趣聽你傾訴。”
葉天河聲嘶力竭的控訴。
得到的只有江雪梨的面無表情。
讓他瞬間破防,對這個曾經的白月光不再有半點愛戀,嗤笑一聲,“呵,不僅是他,你也是一個冷漠無情的人,連自己的父親有心臟病都不知道,真是一對好父女。”
話語至此。
江雪梨面色平靜的表情出現明顯波動,眼神微微閃爍,愣了一會,質問道:“你說什麼?!”
“呵呵呵,別裝出一副很擔心的樣子,真讓人覺得可笑。”葉天河動彈不得,試圖用語言攻擊江雪梨,以此讓內心舒坦些。
“閉嘴。”沈無憂冷冷瞥了葉天河一眼,看向江雪梨,摸了摸她的腦袋,“雪梨,別聽他說的,等他被處理後,我會跟你說明一切的。”
“嗯?憂憂,你也知道這件事嗎?”江雪梨注視著沈無憂溫柔的眼神,愣了一下,表情充滿困惑。
沈無憂點了點頭,眼神愧疚,“嗯,抱歉,其實我早就知道了,但是我不想你擔心,所以才一直沒說。”
“哈哈,說的這麼好聽,我看你就是想坐等那個岳父死吧?!”葉天河趁機嘲諷,想要在度過牢獄之災前,破壞她們的關係。
“你話有點多了。”月尋單手摁著葉天河後腦勺,另一隻手用力捂住他的嘴。
遠超尋常人的臂力,讓葉天河毫無反抗之力,連嘴賤的權利也沒有。
但是,他依舊在等待著好戲到來。
一般來說,就算父女關係不和。
可在得知女友隱瞞了父親有著疾病的真相,卻不告訴自己,換做任何人都會質問幾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