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來晚了,這個牧師基地就是一個巨大的空殼,想必這些儲存晶片裡面也不會有很多有價值的資訊。”宋睿眉頭微蹙,眼中閃過一絲失落,緩緩說道。
“快……快離開這裡,這鬼地方我一秒都不想待了……”銀狐的聲音帶著顫抖,話還沒說完,便直挺挺地向後倒去。宋睿眼疾手快,一把將她扶住。他迅速伸手探向銀狐的脖頸,檢查著她的心跳和脈搏,感受著指尖傳來的微弱跳動,暗自鬆了口氣,“還好,還算正常。想必是剛才經受了屠夫的撞擊,有些腦震盪了。”
正當宋睿半扶半抱著銀狐,艱難地往地道走去時,眼前突然泛起一陣奇異的藍光,一個半透明的身影緩緩浮現。宋睿腳步猛地一停,銀狐也瞬間清醒過來,兩人下意識地繃緊身體,迅速做出攻擊姿態。
“你好,我們終於見面了,宋睿。我叫塞巴斯蒂安。”那男子嘴角微微上揚,臉上帶著一種掌控全域性的自信微笑。他身著一套剪裁極為合身的西裝,筆挺的線條襯出他挺拔的身姿,一塊精緻的懷錶靜靜搭在胸前,隨著他的呼吸微微晃動。他是個白種人,立體的五官透著與生俱來的高傲,稀疏的絡腮鬍為他增添了幾分成熟的韻味,歲月在他臉上留下了些許痕跡,卻也沉澱出一種別樣的魅力。全息影像勾勒出他近乎完美的身材比例,在昏暗的基地中散發著一種虛幻又危險的氣息。
宋睿瞳孔驟縮,他怎麼也沒想到會在這裡見到塞巴斯蒂安——這個被他視為一生之敵的男人。他強自鎮定,深吸一口氣,努力讓自己的聲音聽起來平穩:“好你個大頭鬼,你知道被一個男人覬覦身體是多噁心的一件事嗎!”
“這具身體在我手上才能發揮它的最大的作用,我苦難的祖國需要這具身體!不如這樣,你開個價,將這具身體賣給我,我可以將你的意識植入到另一隻身體,或者仿生人上。你意下如何?”塞巴斯蒂安神色平靜,語氣中卻透著不容置疑的強勢。
“苦難的祖國?”宋睿心中暗自思忖,目光緊緊盯著塞巴斯蒂安的眼睛,試圖從中找出一絲破綻,“你究竟想要這副身體做什麼?”
塞巴斯蒂安嘴角微微一勾,露出一抹輕蔑的笑:“你若是答應我的提議,我便告訴你。”
宋睿知道,再問下去也是徒勞,他冷哼一聲,不再理會塞巴斯蒂安,扶著銀狐徑直穿過了他的全息影像。他一邊走,一邊轉身,眼中滿是狠厲:“洗乾淨脖子等我。”隨後,他的身影在地道的黑暗中逐漸遠去。
塞巴斯蒂安嘴角泛起一絲弧度:“你似乎很恨我,是因為我把伏羲安插在你身邊嗎?那如果說我把她格式化了,我們是否可以冰釋前嫌?”
宋睿的腳步一滯,心臟怦怦狂跳,強制鎮定說道:“你的人,你想怎麼處理?關我屁事。”
塞巴斯蒂安望著兩人離去的方向,嘴角泛起一絲弧度,輕輕搖了搖頭,低聲笑道:“還是太年輕啊……”
宋睿開著車,一路疾馳回到矩陣基地。基地門口,武警官兵身姿筆挺地站崗。車輛緩緩靠近,經過掃描裝置時,儀器發出一陣輕微的“滴滴”聲。站崗的武警官兵迅速抬手,向宋睿敬了個標準的軍禮,隨後放行。
別墅門口,汪雪和劉湛早已等候多時。陽光灑在他們身上,勾勒出兩人焦急的輪廓。劉湛遠遠看到宋睿扶著昏迷不醒的銀狐下了車,立刻快步上前,臉上滿是擔憂:“怎麼回事?”他一邊說著,一邊伸手扶住銀狐的另一邊胳膊,和宋睿一起將她穩穩地架住。宋睿簡單說了大致情況後,劉湛二話不說,雙手一彎,一個公主抱將銀狐抱了起來,大步流星地往醫務室走去,腳步匆忙而堅定。
汪雪正欲開口詢問,卻在強烈的陽光下接連打了兩個噴嚏。她下意識地抬手捂住口鼻,微微皺眉。宋睿見狀,關切地問道:“怎麼了?是感冒了嗎?”
“沒有啊,最近也不知道怎麼回事,看見太陽就打兩噴嚏。可能是最近免疫力有點低下吧。”汪雪放下手,無奈地搖了搖頭。
“回頭讓星悅給你做個深度體檢。”宋睿神色認真,語氣中帶著不容置疑的關切。
“是不是太小題大作了?”汪雪嘴角微微上揚,露出一絲苦笑。
“我多掉兩根頭髮,都要去做下體檢,反正是自家裝置,花不了幾個錢。”宋睿試圖用輕鬆的語氣緩解氣氛,可很快,他的神色又變得鄭重起來,“對了,塞巴斯蒂安是哪國人?”
“美國人啊。怎麼了?”汪雪微微一愣,眼中閃過一絲疑惑。
“今天我跟他聊了幾句,提到他做這一切的目的是為了他苦難的祖國。美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