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睿哥回來了!”韓輝滿臉驚喜,眼睛一下子亮了起來,高聲喊道。
“臥槽,厲害了,你是怎麼脫身的?”小劍嘴巴張得老大,眼睛瞪得溜圓,幾步跨上前,滿臉好奇與急切地問道。
“先這樣,然後那樣,最後再那樣……然後我就跟上來了。”宋睿微微喘著粗氣,簡單地比劃著說道,臉上還帶著幾分未散盡的緊張。
“你怎麼衣服都溼了?”伏羲眉頭輕皺,眼神中透露出一絲疑惑,關切地問道。
“濺一身血,我不得洗洗再來啊,走吧,繼續趕路。”宋睿甩了甩溼漉漉的頭髮,眼神中閃過一絲不易察覺的凌厲,隨即轉身,朝著前方走去。
幾人一路疾馳,馬蹄揚起陣陣塵土。此時,正值晌午,烈日高懸,炙烤著大地,周圍的空氣都彷彿被熱浪扭曲。遠處,連綿起伏的山脈在陽光下呈現出黛青色的輪廓,像是大地沉睡的巨獸。離亞倫已經不足一天腳程的時候,在一處廣袤無垠的平原上,他們聽到了震耳欲聾的喊殺聲。放眼望去,只見斯瓦迪亞王國的格雷恩沃德伯爵與羅多克王國的賴奇斯伯爵正在進行激烈會戰。
宋睿等人在遊戲之初,曾向格雷恩沃德伯爵宣誓效忠,做過一段時間他的僱傭兵,與伯爵也算有點交情。宋睿勒住韁繩,目光迅速掃過戰場,心中默默計算著兩邊兵力對比。只見戰場上,羅多克王國的綠色旗幟密密麻麻,明顯多過斯瓦迪亞王國的紅色旗幟,喊殺聲震天,格雷恩沃德伯爵的軍隊明顯處於劣勢,看起來有點獨木難支。
韓輝面色凝重,憂心忡忡地說道:“這一次格雷恩沃德伯爵怕是在劫難逃。除非是有援軍趕到。”
“我們不就是援軍嗎?”宋睿眼神陡然變得堅定,毫不猶豫地一夾馬腹,如離弦之箭一般往戰場衝去,他的披風在風中獵獵作響。
只見他一人一馬一劍一盾一弓,身姿矯健地單槍匹馬向敵軍腹地衝去。韓輝他們頓時驚呆了,眼睛瞪得如同銅鈴一般,嘴巴半天合不攏。這遊戲他們從未見過這樣的玩法,這是要學趙子龍七進七出嗎?
伏羲若有所思地看著宋睿的背影,眼神中閃爍著複雜的光芒,片刻後,一夾馬腹也跟了上去。她一去,身後的女劍士們自然也是毫不猶豫地緊跟其後。韓輝他們雖不清楚狀況,但也咬咬牙,夾緊馬肚緊跟上去。
“所有人,換遠端武器。”伏羲一邊緊緊跟著宋睿,一邊大聲喊道,聲音清脆而果斷,在戰場上格外響亮。他們這一路人馬在龐大的戰場中顯得有些形單影隻,就像一條小溪要匯入大河一般。
戰場上,宋睿宛如一尊魔神現世。他跨坐在高大的戰馬上,身姿挺拔而堅毅,黑色的披風在狂風中肆意飛舞,彷彿是黑夜中張開的巨大羽翼。烈日高懸,無情地灑下熾熱的光芒,將整個戰場照得亮如白晝,也讓宋睿身上的鎧甲閃爍著冰冷的金屬光澤。
宋睿目光如炬,緊緊盯著前方如潮水般湧來的敵軍,眼神中透露出的是無畏與決然。他迅速抽出腰間的鋼弓,那弓在他手中彷彿有了生命一般。搭箭、拉弦,動作一氣呵成,流暢而自然。隨著他手臂肌肉的緊繃,弓弦發出“嗡嗡”的顫音,每一次鬆開,箭矢便如流星般呼嘯而出。在他巨力的加持下,這些箭矢如同死神的鐮刀,無情地收割著敵人的生命。那些衝鋒在前的羅多克軍士,甚至來不及做出反應,便被利箭穿透胸膛。他們瞪大了雙眼,臉上寫滿了驚恐與難以置信,原本堅固的板甲在這強大的力量面前,脆弱得如同薄紙,瞬間被洞穿,鮮血從傷口處噴湧而出,灑落在乾燥的土地上,揚起陣陣血霧。
敵軍的弩手很快注意到了宋睿這個巨大的威脅,他們迅速調整目標,將手中的弓弩對準了他。一時間,弩箭如雨點般密集地射向宋睿。宋睿卻毫不畏懼,雙腿夾緊馬腹,身體靈活地左躲右閃。他的戰馬似乎也感受到了主人的決心,嘶鳴著全力配合他的動作。然而,敵方的弩箭實在太過密集,儘管宋睿竭盡全力躲避,他的戰馬還是身中數箭。那匹馬痛苦地揚起前蹄,發出悽慘的叫聲,最終轟然倒下。
宋睿在馬倒下的瞬間,順勢一個前滾翻,動作敏捷而矯健,穩穩地落在地上。他迅速從背後抽出長劍和盾牌,盾牌上的花紋在陽光下閃爍著冷峻的光芒。此時,他已經被敵軍重重包圍,但他的眼神中沒有絲毫退縮,只有熊熊燃燒的戰意。他揮舞著長劍,劍花閃爍,每一次揮動都帶著巨大的力量和精準的角度。盾牌則被他用來抵擋敵人的攻擊,“砰砰”的撞擊聲不絕於耳,每一次抵擋都震得他手臂發麻,但他咬牙堅持著。
隨著戰鬥的持續,宋睿的劍刃漸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