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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sp;&esp;鶻鷹穩穩地落在榻前的桌案上,用它那銳利的眼睛盯著蕭然。
&esp;&esp;蕭然微微一笑,他知道這隻鶻鷹是來傳遞訊息的。他輕輕地伸出手,將鷹腿上綁著的一封密信取下來。然後,他又拿出一些食物,放在鶻鷹面前。鶻鷹歡快地啄食著這些食物,似乎對蕭然的照顧非常滿意。
&esp;&esp;蕭然看著鶻鷹吃完食物後,輕聲說道:“去吧!”鶻鷹像是聽懂了他的話一樣,展翅高飛,迅速消失在了窗外的天空之中。
&esp;&esp;蕭然不緊不慢的開啟了密信,但上面幾行字卻讓他笑出了聲,一開始是從喉嚨裡壓出來的笑聲,後面逐漸變大,竟有幾分瘋狂的意味。他笑得眼尾通紅,可眼裡卻含著淚。
&esp;&esp;不大的紙條從他的手指間飄落在地,只見上面用端正的字跡寫著:
&esp;&esp;白水有信,蘭時未死,父子相認,明日回宮。
&esp;&esp;“哈哈哈哈…”
&esp;&esp;“你終究…還是…捨不得呀。”
&esp;&esp;他赤紅著眼睛,拍了拍桌案,向著馬車外的王德福喊道,“王德福,即刻回宮。”
&esp;&esp;“啊?陛下咱們不去白水鎮,尋王爺了嗎?”王德福何曾聽見過蕭然這般激動的聲音。
&esp;&esp;他立馬嚇得鑽進馬車裡,循聲問道。
&esp;&esp;“不必去了。我們去宮裡候著他。”
&esp;&esp;“長樂會把他帶回來的。”
&esp;&esp;蕭然的眼角很輕的滑下了幾滴淚,滴落在他的手背上,臉上卻是笑著的。
&esp;&esp;王德福不知他為什麼又哭又笑, 但他到底知道是因何人而又哭又笑。
&esp;&esp;除了那個人,還能有誰呢?
&esp;&esp;他慢慢蹲下身去,拾起了地上飄落的紙條,明白了一切。
&esp;&esp;他由衷的為蕭然感到高興。
&esp;&esp;當年若不是他因一時私慾,他們二人又何必走到這般地步。
&esp;&esp;可惜呀,他為了自己唯一的兄弟做錯了事,可卻只換來了王德貴的早已死去的屍體。
&esp;&esp;裴家做事做絕,從來沒想過要留下活口。不管他做與不做,他的兄弟早晚是死路一條。
&esp;&esp;若是早知如此,他絕不會去管王德貴的死活,沾了那些髒事,害了他二人,讓蕭然染上了該死的同心蠱。
&esp;&esp;又害得蕭然花了那樣大的代價,除去那難纏的同心蠱。
&esp;&esp;可是,沒有如果。
&esp;&esp; 回京
&esp;&esp;蕭珏用了一年遍遊各地,回宮卻只花了十天。
&esp;&esp;回宮的那天,是個難得的好天氣。
&esp;&esp;不熱也不涼,清風吹我襟,烈陽掩雲間。
&esp;&esp;遠處傳來了悠揚的雅樂和民眾的歡呼聲,一輛裝飾華麗、長達數十米的車駕儀仗緩緩地從承天門進入。
&esp;&esp;車駕由十六匹雪白的馬拉著,每匹馬都高大威猛,毛髮如雪般潔白,馬蹄聲響徹整個京都。車駕的車身採用了精美的雕刻工藝,鑲嵌著珍貴的寶石和珍珠,在陽光下耀眼奪目。
&esp;&esp;車頂上覆蓋著一層金色的綢緞,隨風飄動,顯得格外莊重。車駕內部佈置得十分奢華,座椅上鋪滿了柔軟的觸手溫涼的香雲紗做的墊子,周圍擺放著各種珍貴的物品和裝飾品。車窗上掛著鮫紗織就的簾帷,遮擋住了外界的視線。
&esp;&esp;在車駕前方,有一隊穿著甲冑計程車兵手持長戟,威風凜凜地開路。他們步伐整齊,動作劃一,氣勢凌然。緊隨其後的是一群身著盛裝的宮女和太監, 手持孔雀翎裝飾的掌扇。
&esp;&esp;雖是儲君,卻用了半副皇帝儀仗。蕭珏端坐在車駕內,面上十分清冷,眼中卻滿是笑意。他注視著窗外的景象,心中卻思緒萬千。
&esp;&esp;車駕沿著官道前行,最終停在了宮殿之前。
&esp;&esp;蕭珏下了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