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鷗被媽媽的哭泣和傷心的追問驚著了,她瞬間莫名的緊張和害怕。
自己長這麼大,在自己印象裡,媽媽是最堅強的女人,大姨也是厲害的商人,她倆還有外婆都是女漢子,從不認輸,從不哭泣。
小鷗抱著媽媽,流著淚說:“媽媽,我不懂!外公是英雄,你應該自豪,怎麼就自卑了,我不懂你的意思是。”
媽媽說:“媽媽不是不愛國,媽媽不是要阻止你們發展,只是媽媽不希望你以後像外婆一樣啊。”
何教授忙起身說:“小青,別想複雜了,每一代人都有每一代人的使命,我們不能干預的。”
媽媽哭著說:“老何,你站著說話不腰疼,你知道我們小時候被多少同學欺負,都說我們是沒有爸爸的野孩子!”
小鷗也哭了,她抱著爸爸說:“爸爸,真的不行嗎?”
爸爸哽咽著說:“你們還小,先好好讀書,大學畢業後再說。”
此時媽媽回到臥室,拿出相簿,翻到一張泛黃的黑白照,這些照片,小鷗都知道,看了無數次,也聽媽媽講了無數次。
照片上是一對夫妻和兩個小孩,一個在襁褓中一個剛能走路,在左下角還卡著一張小的黑白照,小照片的邊上還有突出的鋼印,估計是從某證件上摳下來的。
小鷗知道這張照片裡是外公外婆大姨及媽媽。
媽媽說:“這是我們家唯一的全家福,我最後一次見到你外公是我三歲那年。那年外公從部隊回來,給我們帶了好多好吃的。還帶我們去動物園玩,我和姐姐輪流著騎在外公肩上,我們看大象,看長頸鹿,我們好幸福。”
媽媽合上相簿,擦乾眼淚繼續說:“沒幾天時間,爸爸接到通知,說前線吃緊,要求儘快返回。一年多後,政府派人到我們家送回來一個盒子和幾枚勳章。當時我不知道什麼意思,只知道你外婆哭得暈過去好幾次。”
說到這裡,媽媽已經哭得不行了。
小鷗抱著媽媽說:“媽媽,我懂你的意思了!”
媽媽哽咽著說:“你現在還小,還不懂什麼是愛,更不懂什麼是一生一世,希望你能理解媽媽的深意。”
小鷗哭著說:“媽媽,如果我們都不嫁軍人,那外公犧牲的意義何在啊?”
媽媽一聽,生氣的說:“那也不能總是讓我們家的人去犧牲啊!”
小鷗剛要反駁,媽媽一口氣沒上來,倒在了沙發上,這時她才想起媽媽的心臟最近不太好。
何教授趕忙拿了自己常備的速效救心丸,小鷗打120。
很快120到了小區,小鷗和爸爸隨車到醫院。
看著難受的媽媽,小鷗大哭一場,邊哭邊說:“媽媽,對不起,我聽你的。”
媽媽在醫院住了幾天,小鷗放學就去醫院陪媽媽。
後來,小鷗也想明白了,緣分如果天註定,不管對方是什麼職業,都終究會在一起,而且馬上高考了,她便有意的疏遠鬱非。
鬱非不知發生了什麼,但是雙方在眼神中達成了默契,一切等考上大學再說。
再後來,媽媽修改了小鷗的志願,把軍校改成了天府大學的歷史專業。
考研時,媽媽希望她學金融,何教授把小鷗的志願改成了天府大學的歷史專業,就是自己學院的專業。為此還有人舉報何教授,說他徇私舞弊。
後來學校專門成立學術委員會調查小鷗考研的全過程,發現確實是憑自己能力考進來的,此事才算過去。
為此一家三口彼此不開心了好一陣子。
大學開學前,在小鷗送鬱非上火車的時候,給鬱非寫了一封信,夾在一本書裡。
鬱非在火車上看書的時候,看到了小鷗的信,小鷗說了事情的來龍去脈,告誡鬱非事業為重,希望以後還是朋友,還是自己的非哥。
鬱非看得淚流滿面,撓心的痛。
在讀書的四年,他們中途聯絡過幾次,但是也不知說啥。後來彭鬱非到了部隊,出於保密需要,幾乎與外界隔絕了。
一別好多年,漸漸地,彼此就不再聯絡。只是牽掛,起碼明面上沒有所謂的思念。
沒有想到這次,居然在珠峰以這種方式再次相見。
可以相信這些天,彭鬱非心裡都多煎熬。
將軍又驚又喜的問:“8272,好小子,你不是掉下懸崖了嗎!”
8272挺直胸膛說:“報告首長,我的確是掉下去了。但是沒想到我不到沒事,而且傷還迅速的好了。更難以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