教授很清楚,如果堅持不讓給米國,輕則世界大戰,重則太陽系都會毀滅。
從全域性看,從大義出發,肯定是最終要送出去的。只是作為一個搞文物的人,實在捨不得,不甘心啊。
郝局長說:“一半一半吧。”
文教授有點哽咽:“最終應該是出國吧?”
郝局長壓抑著自己悲憤說:“應該是的。”
何教授吐口氣,說:”我堅決擁護國家的決定。”
郝局長也感觸頗多的說:“老何,老文,我們認識四十多年了,我知道你們的感受,這次確實不同以往,以前都是借展,這回真的是一去就可能回不來了。”
三人沉默了,一會後郝局長說:“東西都打包好了,但我們的很多小同志還很激動,死死的護著東西,不願意看到自己祖國的東西被強盜訛詐走了。還有你的搭檔老駱,他最激動。”
何教授急忙問:“老駱怎麼了?”
“他也反對得最厲害,還打電話從五星堆搖來很多護寶人。那邊來了三個大巴的人,你們系還來了幾十個學生,他們都群情激憤,就是不讓東西離開博物館。”
何教授說:“哎,我這個老夥計啊,有時清醒有時倔強。但是對國寶的熱愛,和我們大家都一樣。唯一不同的是,他可能不太清楚中間的利害關係。真是難為他了!”
郝局長用敬佩的語氣說:“咱們這個老夥計啊,真是讓人耳目一新。他在學校發起了‘保聖運動’,還搞了幾場宣誓大會。一場在你們學院,一場在博物館。誓言要和文物共存亡。省上劉秘書趕過來,還有公安廳的幾個領導過來,他都不退讓。最後你們校長從首都趕回來,好說歹說,他楞是扛住了,堅決不妥協。”
何教授笑著說:“老駱還是挺有辦法的,那後來呢?”
“後來,哈哈哈!”
他自己都快笑岔氣了:“你們猜,我想你們猜到天亮也猜不著!”
兩教授著急的說:“老郝,你就別賣關子了!”
“後來啊,還是你們學校一個姓陳的保安,找來了老駱的太太。她往那裡一站,揪著老駱的耳朵,幾句話就讓他妥協的。”
郝局長說完,也不由的敬佩駱太太了。
掛完電話,兩位教授相視一苦笑,這個文物是他們最高的成就和心血,心裡久久不能平靜。
老文感嘆道:“雖說咱們歷史悠久,地大物博,但是作為搞文物的人,有幸參與到有真正價值的發掘和保護中的,還是鳳毛麟角。”
何教授喝了口茶,想了想,撥通了老駱的電話:“老駱啊,聽說你今天雄起了?”
老駱不好意思的說:“見笑了,是我狹隘啊,校長說我格局不夠。”
何教授打趣的說:“是弟妹說的吧?”
說著老文搶過電話說:“老駱,不管怎麼說,你是好樣的,回來我請你喝酒。”
老駱異常平靜的說:“喝酒就算了,還是喝茶吧。”
“怎麼?弟妹今天真生氣了啊?”
老駱嘆口氣說:“哎,她說我枉為知識分子,還說我書都讀到狗肚子了,說我,遇事不冷靜,罰我一年不準喝酒。”
說完三個學者笑成一片。
夜沉了,風嗖嗖的。
珠峰依然巍峨,俯瞰著這個世界。
而世界就像要開的水,到處冒泡,地球是鍋,人類是水,而燒鍋爐的正是不可一世的燈塔國。
話說銀河深處,坤族總部,幾個大佬圍著一個小機器七嘴八舌的說著啥。
這個小機器大概只有一隻老鼠那麼大,現在被一個火焰十字架支著,它的兩隻眼睛還在快速地轉動,併發出吱吱聲。
墨天問:“經天,這就是陽族的小跳蚤?”
經天拱手道:“是的,首領。我們平時成批的投放探針,他們成批的投放這種小跳蚤。”
“有什麼區別嗎?”
飛天說:“我們的飛針是為資訊傳輸做鋪墊的,不主動發回資訊。他們的小跳蚤是完整的機器人,能主動工作,收集情報,併發回去。”
“我們現在看著它,那邊的攫帝是不是能看見我們?”
“理論上是!”
墨天清清嗓子,對著小跳蚤說:“哥哥,別以為你的進攻能讓我們屈服,有能耐的我們一起去找老爹評理。”
此時,只見小跳蚤兩眼珠急速凸出,兩點之間形成一道電弧狀的光帶,然後猛地射向墨天。
下屬們嚇了一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