週六,下午五點多,天府大學博士樓,一男生宿舍。
陳爭正在處理自己拳頭的傷口。
最近這一年多,起床都覺得累,而且有時拳頭還疼,紅紅的。
這次更嚴重,右手居然還有一道口子。
牆上的電視正放著新聞:“多國天文學家最近發現很多異常的天文現象,甚至檢測到多個黑洞在不可思議的快速移動。殷教授,您是國內知名天文學家大家,您怎麼看?”
白髮白眉的殷教授疑惑的說:“不可思議啊,要麼檢測錯了,要麼物理學錯了……”
此時手機突然響起。
陳爭開著擴音,一邊擦碘伏一邊說:“您好,哪位?”
陳爭很隨意,卻擋不住對方很興奮:“班長,是我啊,彭子軒。”
陳爭猛地站起來:“軒子?好久不見!”
電話那頭,只聽彭子軒說:“叫叔叔,叫叔叔。”
一個小女孩用稚嫩又可愛的聲音說:“叔叔,您好,我是小葉葉,大小的小,樹葉的葉。”
陳爭柔聲說道:“你好啊,小葉葉。”
陳爭讚歎道:“軒子,可以啊,小葉葉多大了?”
“快六歲了,你在學校嗎?我馬上到你們學校附近了,我們晚上一起吃個飯,怎麼樣?
“可以啊,我給你發個定位。”
“好的,我們大概六點到吧。”
陳爭掛了電話,發完定位,繼續處理傷口,最後貼了一張創可貼。
陳爭,天府大學考古專業在讀博士,來自農村,17米多,高鼻樑,眼睛深邃有神。
這段時間,狀態不佳,睡眠不足,略帶疲態,但不羈中透著的帥氣,還是比較明顯。
他翻著手機,發現還有好幾個未接電話,有同學的電話,有導師的電話。
他心想:“該不會老師又催我交論文吧!”
兄弟好久不見,必須捯飭捯飭。
洗漱、剃鬍子,換身衣服。
照了照鏡子,摸著清爽平滑的臉,很滿意。
自信的出門。
走出人來人往的宿舍區,橫穿有靜有動的操場,繞過燈火通明的教學樓,到了莊重古樸的學校正大門。
放眼這條吃喝玩樂比比皆是的大街:正是燈紅酒綠時。
陳爭選的是這條街口碑最好的川菜館。他找了一個靠窗的又對著電視的地方坐下。自己喝著茶水,看著窗外的花花草草和成雙成對的男男女女……
現在正是春天,窗外幾株紫色三角梅,開得正豔。
三角梅下,一對卿卿我我的男女貌似忘記了這是在大街上。
陳爭尷尬的扭頭看電視。
電視正播新聞事件,和最近幾個月的主題大致相當,主要是戰爭和尋寶、挖寶相關。
不一會,他看見一個小夥揹著包,牽著一個蹦蹦跳跳的小女孩進了飯店。
雖然多年不見,氣場上就感覺就是軒子和他女兒到了。
軒子還是高高壯壯的,健康而黝黑的面頰上一雙樂呵呵的眼睛,即使有點滄桑,卻依然炯炯有光。
陳爭站起來,遠遠得迎上去道:“兄弟,就你們兩個嗎?”
兩人興奮的緊緊握住彼此的手。
軒子激動的說:“是啊,她媽媽有事,就我們倆來了。快叫叔叔!”
小葉葉掙脫爸爸,爬上椅子,用筷子戳餐具的塑膠膜。
邊戳邊問:“叔叔,書是不是永遠讀不完啊?”
陳爭很驚訝,看著眼前這個扎著馬尾,眼睛大大的剪著齊眉劉海的小可愛,一時語塞,不知如何回答。
小葉葉馬上說:“我聽爸爸說,你今年28了,還在讀書呢。”
軒子放下小葉葉的書包,趕忙說:“叔叔是博士,是我們村最厲害的,以後是科學家,你要向叔叔學習。”
陳爭有點尷尬的說:“小葉葉,讀書很重要,你也要好好上學哦!”
小葉葉鄭重的點點頭,又說:“叔叔,爸爸說我們家後面的大石頭上,那些奇怪的圖案,是外星人留下的,他說是你說的。真的嗎?”
陳爭猛然想起後山那裡確實有一塊特殊的大石頭,也可以叫石牆。
石頭上面有奇怪的圖案,更像是浮雕,就是突出於石頭表面的那種。那時只是覺得很奇怪,很好玩。
村裡的老年人把它當成寶,還不許孩子們亂動,說是全村的風水石。
自己也不